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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嫁妆的冤魂执念(第2页)

李承道没回头,左眼的青光更盛了。他盯着柜子,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二十年前的债,该还了。”

话音刚落,柜子“哐当”一声全开了。里面没有红绸,没有手,只有一堆腐朽的衣物,在风里打着转。可那股胭脂香,却突然变得浓烈,像是有无数双涂着胭脂的手,正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抓向每个人的脖子。

顾老夫人的尖叫刺破雨幕,顾明轩的脸白如纸,赵阳的枪在手里抖得像筛糠。林婉儿看着李承道的侧脸,他左眼的青光里,似乎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红嫁衣,梳着髻,正对着他们,缓缓地笑。

雨还在下,绣楼里的血腥味和胭脂香缠在一起,像一条无形的红绸,正慢慢勒紧每个人的脖子。而墙角的铜钱,在血水里轻轻滚动,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数着,下一个该轮到谁。

顾家的灯笼在雨里浮着,像一只只充血的眼。顾老夫人被扶回正房后,就再没出过门,只让管家传话,说要李承道师徒今晚留在老宅,明晚子时开坛驱鬼。赵阳本想封了绣楼,却被顾明轩拦住——“家母说,要留着现场给道长作法,不能动。”

“我看他是心里有鬼。”林婉儿蹲在祠堂门槛上,用树枝拨弄着地上的香灰。祠堂里供着顾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牌位前的烛火忽明忽暗,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镇魂铃裂了道缝,她用红绳缠了几圈,此刻正攥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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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道在翻供桌下的暗格,手指在积灰的木板上摸索。“顾明轩那小子有问题。”他左眼的青光淡了些,却依旧透着诡异,“他食指的伤口是新的,像是被纸割的——符纸边缘最锋利。”他突然停下手,从暗格里掏出个黄纸包,纸包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你看这是什么?”

林婉儿凑过去,刚要碰,纸包突然“滋啦”一声冒出青烟。她赶紧缩回手,只见纸包里掉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散着杏仁的苦香。“是牵机引。”她认得这味毒,师父的《毒经》里画过,“能让人肌肉抽搐,死状像被勒住脖子。”

“十年前第三位新娘,就是死在这味毒上。”李承道把药丸包回去,塞进怀里,“顾明轩的远房表亲,当年是镇上的郎中,最会配这东西。”他突然压低声音,“刚才在绣楼,你注意到顾老夫人的袖口没?”

“缠枝莲。”林婉儿点头,“和红绸上的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她想起刚才路过花园时,看见假山上爬着株枯了的缠枝莲,藤蔓紧紧勒着块石头,石头上有个模糊的“秀”字,“阿秀的名字里带‘秀’,会不会那莲花是她绣的?”

雨突然停了。祠堂外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在走。林婉儿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剑柄的纹路硌得手心麻。李承道吹灭了烛火,两人躲在供桌后面,透过牌位的缝隙往外看。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青石板上,亮得像涂了层油。哑仆阿忠正拖着个麻袋往祠堂后面走,麻袋在地上蹭出“刺啦”的声响,边缘渗着黑红色的液体,在石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穿件洗得白的短褂,后背佝偻着,像只被雨打湿的虾。

“跟上。”李承道拽了把林婉儿,两人踮着脚跟在后面。祠堂后面是片荒园,杂草长得比人高,草叶上的水珠打湿了裤脚,冰凉刺骨。阿忠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住,那棵槐树的树干上缠着圈红绸,红得黑,像是用血染的。

阿忠放下麻袋,从怀里掏出把锈迹斑斑的铁锹,开始挖坑。泥土被翻上来,带着股腥甜的气味,和绣楼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林婉儿突然捂住嘴——她看见麻袋口露出只手,手上戴着枚银镯子,镯子上刻着朵小小的莲花。

“是阿秀的镯子!”林婉儿的声音颤。她小时候听娘说过,嫁进顾家的新娘,都会戴这样一只银镯,是顾家的规矩。

李承道的左眼又开始跳,这次跳得厉害,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他指着槐树的树洞里,那里塞着个布包,露出一角明黄色的纸。“去拿出来。”他低声说,手里握紧了桃木剑。

林婉儿刚要动,阿忠突然回过头。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却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藏身的草丛。他扔下铁锹,从麻袋里掏出个东西——是只绣着“忠”字的手帕,和之前在绣楼现的那块一模一样。

阿忠把帕子举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突然朝着草丛的方向比划起来。他的手势很奇怪,左手比作箱子,右手比作刀子,最后指向老槐树的根。林婉儿突然明白了——他在说“嫁妆箱,有刀,在树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阿忠脸色一变,赶紧把麻袋拖进树洞,又用泥土把坑填上,然后抓起铁锹往回跑。他跑过草丛时,故意撞了林婉儿一下,把那方“忠”字帕子塞进她手里,帕子里面硬硬的,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林婉儿刚把帕子藏进怀里,顾明轩就带着两个家丁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盏马灯,灯光照在脸上,一半明一半暗。“阿忠呢?看见他没?”他问家丁,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刚看见往这边走了,说是老夫人让他来看看祠堂的门窗。”家丁回答。

顾明轩皱着眉,用马灯照了照老槐树,灯光扫过树洞里的布包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他提着马灯往树洞走,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草丛,露出脚踝上的一道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李承道拽着林婉儿往后退,躲在一丛半人高的灌木后面。他们看见顾明轩从树洞里掏出那个布包,打开看了看,突然骂了句脏话,把布包塞进怀里,然后对着树洞踢了一脚,转身就走。

“追上去。”李承道低声说。两人跟在顾明轩后面,看着他进了老宅西侧的厢房。那间厢房常年锁着,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人住过。

“那是顾老夫人的嫁妆柜所在的房间。”林婉儿想起管家说过,顾家的规矩,每个少奶奶的嫁妆,都会锁在那间房里。

李承道从怀里掏出根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门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烂了很久。房间里摆着十几个红木柜子,和绣楼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铜锁都开着,锁孔里塞着些黄色的符纸。

顾明轩正站在最里面的一个柜子前,手里拿着从树洞里掏出的布包,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林婉儿眯起眼睛——那是几张当票,上面写着“赤金手镯一对”“苏绣嫁衣三件”,当票的日期,正是阿秀死后的第三天。

“老东西,藏得够深的。”顾明轩冷笑一声,把当票塞进怀里,然后开始翻柜子。柜子里堆满了衣物,大多是些褪色的绸缎,角落里放着个小木箱,箱子上着锁,锁是黄铜的,上面刻着个“赵”字。

“那是十年前第三位新娘的箱子,她娘家姓赵。”李承道低声说,“赵阳的妹妹,也姓赵。”

顾明轩显然也认出了那个“赵”字,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从怀里掏出把小刀,撬开锁。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日记,封面已经被虫蛀得不成样子。顾明轩翻开日记,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

林婉儿趁机凑过去,看见日记上写着几行字:“顾老夫人又来要嫁妆了,她说顾家快破产了……明轩哥说,他有办法让我不用交出嫁妆……他给了我一包药,说能让老夫人暂时闭嘴……”后面的字迹越来越乱,最后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和李承道从祠堂暗格里掏出的黄纸包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李承道的声音冷,“十年前的新娘,是顾明轩杀的,他用那包药毒死了她,再伪装成意外。”

顾明轩显然也看到了这些,他脸色惨白,抓起日记就要往怀里塞。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笃笃”的拐杖声,顾老夫人的声音像淬了冰:“明轩,你在里面干什么?”

顾明轩手忙脚乱地把日记塞进木箱,刚要锁上,顾老夫人已经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她的黑绸衫袖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皮肤,上面有几道抓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挠过。“娘,我……我来看看您的嫁妆。”顾明轩的声音颤,手里的小刀“啪”地掉在地上。

顾老夫人没看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刻着“赵”字的木箱。她突然笑了,笑声像老鸦叫,在房间里回荡:“你都看到了?看到你爹当年是怎么帮我处理那些嫁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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