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她紧闭的唇缝间溢出,沿着下巴滑落,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
瑾珵见状,心中愈发焦急,额上瞬间出了薄汗。
他小心翼翼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试图迫使月昭张开嘴,好让他检查伤。
“我不了,我不了,好吗,你松开不许咬自己!”
两人都呼吸紊乱,僵持着。
瑾珵语调迸发出寒意,“再不松开,我就继续。”
月昭全身微微痉挛,终于微微张开了嘴。
瑾珵的目光凝重专注,调动灵力,指尖凝聚一缕柔和的光芒,它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探入月昭的口中,寻找受伤的源头。
舌尖上的伤口如同一片殷红的花瓣。
灵力触及伤口时,他严肃起来,一点一滴地修复着受损的位置。
月昭的眼泪划过眼角,滴在枕上。心里默默的想着怎么收场。
慢慢的,伤口开始愈合,那片殷红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痛感褪去,月昭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解开我的手吧,疼了。”她刚才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把这条看似很脆的骨链晃断,灵力也被压制了,完全无措。
手腕上一圈红痕。
“你磕的那么用力,是想把它磕断吗?”瑾珵看着泛着白光的骨链,眼睛也不眨。
月昭小声,“我没。。。。。。”
瑾珵轻飘飘的否认她的辩白,“我感觉到了,好疼。”
“怎么会?”她握紧了手。
“师父忘了,那是我的花茎。”
月昭有点自责,但她也是有理的那方,当然要辩一辩,“谁叫你锁了我。。。。。。”
“师父以前不舍得的。”
月昭睁大了眼,“?”
“我们藏在大树的洞里,我晕过去,师父想走,都不曾舍得弄断它。”
月昭记起他身负重伤没多少灵力,兜兜转转找她,一心要跟着她的样子了。
那时候她身上妖气翻涌,眼睛好不吓人。
瑾珵眼底红红,言如利剑,
“如今你为了个青梅竹马的心思不让我知,
要弄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