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掀开被角钻进去,声音哑得不像话:"让我见识见识。。。"
"呀!你别碰那里——"
"明明是自己说的会发光。。。"
"。。。轻、轻点。。。"
纱帐无风自动,烛火在青铜灯盏里剧烈摇晃。偶尔漏出的几声呜咽,惊飞了窗外海棠枝头的夜莺。
。。。。。。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时,林安神清气爽地推开房门。
他指尖还残留着昨夜触碰到的微光——那确实不是凡俗之物。
“彩衣魔化的娇蛮,常态的羞涩。。。”
他回味着,嘴角不自觉扬起,“倒是各有妙处。”
"客官,您要的十全大补汤!"
小二殷勤地递上青瓷炖盅,浓郁药香里混着人参、鹿茸的腥甜。
林安接过便回了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条缝。
彩衣裹着棉被坐在床沿,露出的脚踝上还留着淡红指痕。见林安进来,她抓起绣枕就砸:"都怪你!非要。。。非要看那个。。。"
"昨夜是谁缠着我说魔纹要碰这里才会亮?"
林安放下炖盅,故意学着她甜腻的腔调。
"你!"
彩衣腾地站起来,锦被滑落露出满是吻痕的肩头。她惊叫一声又缩回去,连发梢都羞得发颤:"转过去!我要穿衣。。。"
林安笑着转身,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
镜子映出彩衣慌忙系肚兜的剪影,那截雪白的后腰……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我去打听消息。"
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急忙拉开房门,"你。。。慢慢吃。"
下楼时差点撞翻托盘。
林安站在大堂深吸几口气,这才注意到墙上贴着的崭新告示:倭寇占领奉天的消息下,盖着鲜红的官印。
昨夜缱绻顿时散了七八分。他摩挲着怀中魔君玉简,眼神逐渐冰冷。
……
数天之后,林安带着彩衣回到了茅山派。
山门前的石阶上落满了枯叶,踩上去发出脆弱的碎裂声。
林安站在牌坊下,眉头不自觉地皱紧——往日这个时辰,早该有弟子在广场上晨练,如今却连扫洒的道童都不见踪影。
"怎么冷清成这样。。。。。。"
他的低语被一阵鼾声打断。
只见山门旁的石墩上,一个扎着歪歪扭扭发髻的小道童正抱着扫把打盹,口水浸湿了半边道袍。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