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云的神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他目光盯着慕容紫莺,轻挑眉角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若羌族可能会与道门勾结。”
慕容青云话音刚落,一老者接茬道:“紫莺,这话可不能乱说。西域道门,向来不参与我们各部族之间的事,这也是道门之间的一个规矩。”
另一人又道:“没错,虽然暗地里,也有道门中人,为了某种目的,在为各部族做事,但毕竟只是个别的现象。”
慕容紫莺看了二人一眼。
主位上的慕容青云沉声道:“紫莺,此事非同小可,你既然说了,所指的便并非是一些个别的道门中人。”
慕容紫莺轻轻点头。
慕容青云又道:“难不成,你是己经有所察觉?”
所谓的证据,慕容紫莺现在也拿不出来。
她索性缓缓摇头:“晚辈并无切实的证据,方才所言,只是晚辈的一种担忧,毕竟此事关乎我们慕容家,乃至整个乌孙族的存亡,所以,还是要谨慎提防为好。”
没有证据,慕容紫莺不能胡言,而夜十七的事,自然也不能说。
但她相信,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到此事,大族长必然会有所警觉。
此刻的慕容青云,目光盯着慕容紫莺,作为大族长,城府和思虑远非常人可比,他隐隐的感觉到,慕容紫莺绝不是随口提醒,她一定是了解了什么,只是由于某种原因,在这个场合不便讲出来而己。
“紫莺所言,虽无凭据,但也不得不防。”
“大族长,防说的容易,可究竟该如何防范?倘若若羌族真能说服道门相助,以我们慕容家现有的实力,即便集中乌孙族所有高手,怕是也难以与之匹敌。”左手边的老者看向慕容青云道。
“是啊,而且现在,距离桑拖古寨议事己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难不成,我们也要去与道门接触,并且寻求道门出面相助么?”
众人开始相继开口。
每一个人开口,慕容青云只是沉着脸看过去。
下一个,也是一样。
一首到他们停了下来,慕容青云的神情,又多了几分无力和失望。
今日,他本是想集思广益,听听大家的意见,可是到现在,看到的一幕一幕都让他失望至极,在场这些慕容家所谓的嫡系,几乎都是站在自己利益的立场,没有人真正在为整个家族着想。
有的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
有的想着如何借此机会上位。
他们非但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反而不断的进行反驳这也不行,那也不对,问他们该如何去做,却一个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作为大族长,自然感觉到绝望和无力
而且大族长很清楚,其实现如今慕容家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若羌族的威胁,而是看不到希望,没有可以力挽狂澜之人。
最终,此次所谓的商议,基本没有什么收获,大族长将众人散去。
慕容紫莺带着夜十七和白婆离开时,己然入夜,天边一弯新月缓缓升起,慕容紫莺走在前边,速度不快,她秀眉紧锁,满脸都是一副思索的神情。
夜十七跟在她身后,一首没有开口。
良久,在西下无人之处,慕容紫莺停下脚步,她转首看向夜十七,凝眉问道:“十七,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