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手里的线断了。”闻人清摇头,昨夜的惨况他无法说出口,只能将自己现在手里唯一的底牌守得死死的。
蹭的站起身,桌椅倒在一边,“什么?”
“冷静,打坏了还要赔钱,出门在外能省一笔是一笔。”闻人清强行将人按坐下,“公良嘉赐若是在兴庆府肯定能算到,有人会对我们动手,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着传出来的消息。”
昨日十三娘的话已经让闻人清对白家的线人起了疑心,轻易不能再通过这条暗线传递消息回南国了。两人在这里犹如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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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云的驻军在楚西安的操练下有莫有样的,就连欧阳那小丫头都治的服服帖帖的,只是多日未曾收到闻人清的传信,楚西安的心里总是有些慌乱,自己拿下注意飞鸽传书,让父亲和闻人家的一起想办法。
整天守着一群大老爷们和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也实在头痛。
嵬名的大军只撤走了部分,楚西安不敢松懈,每日都穿着闻人清的铠甲在城墙之上习武,就算偷懒也要站一会,主打一个威慑作用。
只是铠甲穿身上楚西安才明白闻人清的恐怖,这身铠甲起码三四十斤重,穿着别说是在战场上厮杀,就是让他围着营中练武场跑几步都能累的半死,可就他观战以来,这身铠甲在闻人清身上就像没穿一样,还有他那些宝贝兵器,一杆枪的重量够得上楚西安一杆半了。
每想到这些,他都格外的兴奋,就像自己是闻人清一般,“小爷一定要成为下一个大将军!”
等到父亲回信已经是两日后,信中让楚西安守好军营,怕有人因此搅乱人心,闻人景已经加派人手前往西夏增援。
对闻人家的这个二把手楚西安根本没什么印象,此人在朝中就是一个不够上朝的小官员,后来娶了公主当了驸马,连官都没了,大丈夫不能报效国家,空有一身才学也是个可怜人。
听说闻人清还有个三弟,好像是个纨绔,更是不值一提,楚西安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纨绔中的翘楚,贵公子中的害群马。
“楚将军!人呢?”营帐外欧阳清风的声音就像有神力一样,总是能在楚西安偷闲时找到他。
“你怎么在这里?前几天你交给我的剑法我都学会了,你出来,我练给你看!”
“小祖宗!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欧阳清风嗤笑道:“休息,我师父坐镇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懒散。”
“懒散?你说本将军懒散,来,你,我今天不打得你屁股开花!”两人追着跑到练武场,刚巧有人正在比试,欧阳清风看的心痒痒的。
跑上比武台道:“楚将军,我要跟你比试!就用你交我的剑法!”
引得周围的人围聚过来,“小姑娘挺狂啊,不怕我们将军给你打成软虾?”
楚西安站在台下,“我不欺负小孩!”
“你是怕输给我难看吧!”
周围人起哄,给楚西安夹起了高帽,“这下不上是不行了,等会收着点!”
抽出一旁的剑跳上台子,“看好了小屁孩!”
欧阳清明没在楚西安手里过下十招便被打下台,可楚西安却知道这丫头完全就是个习武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