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大佐!”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笃定,
“虽然没能带回尸体,但现场已经拍下照片了!”
“哈哈……呦西!太好了!”
电话一端爆发出畅快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把照片寄到死信箱,我要亲眼验看!”
“嗨!”
——
“妈惹法克!理查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查尔斯的声音在听筒里噼啪作响,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
“我也希望不是。”
理查德的语气沉了沉,
“但陈的尸体,我确实亲眼见过了。”
“啊——!法克!法克!”
一连串粗口砸过来,混着东西摔碎的脆响。
“查尔斯,”
理查德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或许,你也该学着长大了。”
“你什么意思?!”
查尔斯的怒吼陡然拔高,
“理查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或许,不用我多说了。”
理查德没等那边再发作,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像根冰冷的针,刺在查尔斯骤然僵住的沉默里。
南京总统府的会客厅里,那位光头正抚着桌面开怀大笑,笑声里满是如释重负。
唯有立在一旁赔笑的戴春风,眼角的笑意未达眼底,嘴角的弧度反而让脸色更显凝重。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陈虎那号人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栽在日本人手里?这太蹊跷了。
倒是这两天一直留在南京的少帅,此刻脸上已全然没了笑意,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
方才他刚向光头告辞,说要即刻返回东北。
。。。。。。
半年后,奉天的风裹着沙尘掠过站台,陈虎的靴底终于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
身边,史密斯?丹顿拎着个旧皮箱,初见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