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此鼓鼓当当的?”
游夫人余光瞥见陈宴的脚边,赫然放着几个大麻袋,袋口用粗麻绳紧紧捆着,鼓鼓囊囊的,形状看着有些怪异。
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顺着晚风从袋口溢出来,混着烛火的气息,在书房里弥漫开来,腥得人鼻腔发涩。
那血腥味太过浓烈,绝不是寻常宰杀牲畜的味道,倒像是。。。。。。
只是游夫人还未惊疑多久,就听得陈宴开口:“小司马,答应你之事,本督说到做到。。。。。”
“定襄侯所有子嗣的首级,一个不少,尽数在此!”
“还请查阅!”
说着,轻轻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绣衣使者们,解开了麻袋的绳子。
里面滚出来的,竟是一颗颗头颅!
发髻散乱,双目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惊恐与痛苦,正是定襄侯的子嗣!
血腥味瞬间在书房里炸开,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这其中竟是定襄侯全部儿子的首级?!”
游夫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诧异不已,心中惊呼。
顿了顿,心中又道:“难怪老爷以自己性命为督主,也要与陈督主合作!?”
那一刻,游夫人终于恍然大悟了。。。。。
常德杀得游家血脉近乎凋零,也要他常家断子绝孙!
一报还一报!
如此诱人的合作条件,难怪自家夫君难以拒绝。。。。。
“哈哈哈哈!”
游望之目光落在那些人头脸上,起初只是平静地扫过,下一刻,他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那笑声起初还带着病后的虚弱,很快便越来越响,竟透出几分酣畅淋漓的快意:“陈督主,你果真是守信之人!”
他拍着案几,额角的伤口因这剧烈的动作又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
绝了常德血脉,自己付出的一切代价都值了!
“常德割腕自尽于狱中!”
“定襄侯府已被我明镜司抄没!”
“女眷尽数充入教坊司,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说着。
“好,好啊!”
游望之扶着案几站起身,因失血而虚浮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却硬是稳住了身形,对着陈宴连连拱手:“游某欠陈督主一个大人情。。。。。”
若非有这位明镜司督主相助,单凭他自己,想要做到这一步,恐怕是千难万难的。
“小司马客气了!”
陈宴摆手,淡然一笑,说道:“本督对常德一脉斩尽杀绝,不仅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游某铭记于心!”游望之又深深一揖,额间的纱布被动作牵扯,暗红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
“小司马,你在朝上如此得罪了两位老柱国。。。。。。”
陈宴起身,托起游望之的手,意味深长道:“赵虔心胸狭窄,独孤昭睚眦必报,待其腾出手来,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与这府中家眷的!”
“游某明白!”
游望之闻言,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重重点头,沉声道:“定当为大冢宰与督主冲锋在前,与那二人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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