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又有大事要发生!
“来报信的兵卒,说是。。。。”
“说是什么来着?”
李叔仁眨了眨眼,由于着急,略有几分卡壳,略作思索后,猛地一拍脑袋想起:“哦对,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渭河天下反!”
“什么?!”
“哐当”一声。
刘秉忠手里的茶盏没拿稳,落在案上,滚烫的茶水溅出来,打湿了卷宗的边角。
眼神里的镇定瞬间碎了,脸上毫无血色。
石人、反诗、渭河、天下反。。。。。
这哪是寻常事?
分明是要掀翻京城的惊雷!
最近的长安,真是风波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念及此处,刘秉忠的余光,瞥向了明镜司所在的方向,眸中满是惶恐。
李叔仁见府尹大人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连扶着桌案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不由得心头一紧,往前凑了半步:“大人,你怎么了?”
“是身体有哪儿不适吗?”
说着就要去扶,却被一把挥开。
“没什么!”
刘秉忠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火,猛地转身往外走,袍角扫过案几,带得砚台险些翻倒,“立刻传本府命令,让三班衙役在府门前集合,带上器械,即刻赶往石像所在之处!”
旋即,整了整衣襟,将那份不安死死压在心底,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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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河滩的薄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刘秉忠勒住缰绳,目光扫过挤满人的河岸,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竟围了这么多百姓,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眼神都往被草席盖住的石像那边瞟,显然已经传开了风声。
“石像在何处?”
“那刻了字的石像在何处?”
刘秉忠却无暇去顾及那些围观百姓,翻身下马,领着人直奔石像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穿着墨色锦袍的身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与几名绣衣使者,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背于身后,慢悠悠开口道:“老刘,你这来得挺快啊!”
“与本督前后脚到。。。。。”
“陈。。。陈督主?!”刘秉忠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诧异之余,不由地松了口气,也安心了不少。
毕竟,有这位爷在,他只需老实做个配角即可。。。。。
旋即,上前躬身,请示道:“督主,您觉得这凭空出现的石像,该如何处置?”
“这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陈宴缓步走到石像前,双手背在身后,指尖轻轻叩着腕上的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