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友现在好吗?”宋晓冬问道。
“还在部队医院,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正在恢复中。”一个大校说道。
“我们能去看看他吗?表达一下我家人的谢意,谢谢他把布日古德交给我们。”
塔娜内心很感激那个战友,没有他,连遗体都看不到了。
“好,过两天,我陪你们去医院。”大校立即同意。
白木事情多,宋晓冬不准备参加葬礼了。
后天回龙川,她今晚去了医院。
特战队的医院,在部队营区,不对外接诊的。
大家走进了一单间病房,一名男子躺在病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彭飞,布日古德的家人来看望你了。”大校喊了一声。
宋晓冬和塔娜,把部队准备得鲜花,放在了彭飞的床头。
“谢谢你…把布日古德…带回来。”塔娜站在病床边,声音哽咽,轻声感谢着彭飞。
听闻此话,彭飞突然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滑落。
“对不…起!”彭飞喉咙动了动,憋出了三个字。
“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塔娜蹲下身子,把额头放在了彭飞手上,低声抽泣。
部队同志那日讲述,彭飞带着布日古德,艰难爬行,爬到边防战友面前时,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抢救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枪伤失血实在太多了。
他的腿,或许会落下残疾。
宋晓冬也站到了病床旁,“战友,没有你永不放弃,我们就见不到布日古德了,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彭飞缓缓看了宋晓冬一眼,又看着向了天花板,低声说道“雄鹰在我眼前陨落,我却无能为力,我真无能,你是布日古德姐姐吗,请原谅我…”
“这是我姐姐宋晓冬,她从龙川省白木县赶来的。”塔娜说道。
“白木县吗?”彭飞再次看向了宋晓冬。
“对,我在白木县政府。”宋晓冬点了点头。
“哦,我有个战友,也是白木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彭飞说着话,又看向了天花板,仿佛看见了战友一般。
“你白木战友什么名字?我回去给你打听。”宋晓冬问道。
“冯武龙,一个大笨蛋。”彭飞嘴角抽了抽。
“冯武龙…?!”宋晓冬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