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率军冲入南州城,一路秋毫无犯,直奔南梁王的王府而去。
街道上,散落着兵器甲胄,偶尔有惊慌失措的百姓探头探脑,见赵家军纪律严明,才稍稍放下心来。
王府门前,几名护卫还在负隅顽抗,樊哙一马当先,长刀挥舞间,将最后几名护卫斩落马下,随即一脚踹开了厚重的王府大门。
“搜!”
赵煜勒住马缰,沉声下令。
大军鱼贯而入,很快便将王府团团围住。
南梁王的家眷们被集中到了前院,一个个面色惨白,瑟瑟抖。
赵煜目光扫过人群,却不见皇后和太子的身影,眉头顿时皱起。
“皇后和太子呢?”
赵煜一把揪住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厉声喝问。
那管家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回……回世子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在城破前就不见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煜眼神一冷,将管家甩到一边:“樊哙,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城门,全城搜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母子找出来!”
“是!”
樊哙领命,立刻安排人手去了。
赵煜则坐镇王府,处理后续事宜。
他让人清点王府财物,登记造册,又安抚了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家眷,承诺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便不会伤害他们。
……
与此同时,南州城北门。
皇后母子正随着逃难的人群,试图混出城去。
皇后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头花白,脸上还抹了些锅底灰,佝偻着腰,一副病弱的模样。
太子也是一身粗布短打,头低着,眼神躲闪,脚步有些踉跄。
两个人毕竟不是第一次乔装打扮逃荒,所以轻车熟路。
皇后知道,南州城根本就守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在城破之际,当机立断,带着太子从王府逃了出来,又找了些百姓的衣服换上,想趁着混乱逃出城去。
“快点,跟上……”
皇后压低声音,催促着身边的太子。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太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是机械地跟着皇后的脚步,浑身抖得像筛糠。
守城的士兵正在逐一盘查,虽然赵煜有令不得为难百姓,但对形迹可疑之人仍需仔细询问。
轮到皇后和太子时,一名士兵皱了皱眉,打量着两人:“你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
皇后强作镇定,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回官爷,我们是城外庄子上的,这是我儿,听说城里打仗了,想回老家躲躲。”
士兵狐疑地看了太子一眼,见他始终低着头,便道:“抬起头来看看。”
太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什么样的庄子,能够装下你们两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