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名,要钱,要地盘,那就给他。只要他这条狗,还认我们是主人。”
宋夫人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她用手帕捂住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朱豪。
她将这个名字,刻进了心里。
……
普陀寺的山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和财富展台的混合体。
十几辆军用卡车咆哮着冲上山,在山门前粗暴地停下,急刹车带起的尘土混合着血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车厢的后挡板被士兵们一脚踹开。
“滚下来!”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们,此刻像一袋袋垃圾,被粗暴地从车上推搡下来。
财政局的陈敬之局长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被两个士兵架着,他脚上的真皮拖鞋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朱豪!朱豪你这个混账!你这是兵变!你不得好死!”他还在声嘶力竭地咒骂。
警察总局的王局长被人用自己的皮带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一块破布,他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涕泪和惊恐。
一个又一个往日里在渝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被士兵们用枪托驱赶着,连滚带爬地聚集到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
他们身上还穿着睡衣、浴袍,狼狈不堪,在山顶的寒风和上百盏车灯的强光照射下,瑟瑟发抖。
记者们的镁光灯闪成一片,将他们此刻最屈辱的模样,永远地刻录下来。
朱豪就站在台阶上,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军装,擦得锃亮的皮靴踩在那个已经僵硬的小沙弥尸体旁。
他没有看那些被押来的人,而是看着周卫国。
“都到齐了?”
“报告军长,名单上七十三人,实到七十三人,一个不少。”
周卫国敬了个礼。
朱豪点了点头。
他走下台阶,缓步踱到那群面如死灰的“贵人”面前。
他停在陈敬之面前。
陈敬之看到他,眼里的恐惧被愤怒取代,他挺起胸膛,似乎想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朱豪,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上峰不会放过你的!”
朱豪没理他,他弯下腰,从地上那堆从地宫里搬出来的罪证中,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吹了吹上面的灰。
“陈局长,这是你上个月转给你外室的那套临江别墅的地契吧?”
朱豪把地契凑到他眼前“啧,这法国香水的味道,还挺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