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庞顷从怀中掏出一份稿纸,递给了张峦。
张峦看过后,不由皱眉道:“这不是凭空诬陷吗?怎么就指责是我把陛下给治死了?这这分明是恶意中伤!”
毕竟张峦以前不是太医院的人,而皇帝临终前以张峦为主治大夫,甚至还主持了几次换药等事,这让朝中守旧派觉得,张峦根本就是朝中的异类。
既是异类,自然要赶紧收拾掉!
皇帝活着的时候对付不了,现在趁着政权更迭,就要下狠手。
至于张峦是太子的岳父?
那没关系。
正好藉攻击张峦来试试太子的态度,顺带看看太子做事的能力,看以后如何应付太子,可谓是一举多得。
“来瞻,你得反击啊。”
李孜省鼓励道,“你看看你,明明已大权在握,随便就能入宫去,太子和太皇太后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还有你马上就要入阁,都这样了,还被一群言官牵着鼻子走,像什么话?”
“让我冷静一下。”
张峦没精打采地道,“我知道有这回事了李尚书,不如等我吃过午饭后再说?”
“啊你还要等吃过午饭?”
李孜省很惊讶。
我亲自上门来跟你说这么多,你居然没往心里去?
沈禄也劝解:“来瞻,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这两天太常寺有很多人被下诏狱,都是宫里传出的旨意,有的还是太子的手谕,你得多留心了。”
“知道了各位,我这里还真就有点儿小忙。给我点时间,我研究好后,就去找你们,给出准确的答复你们看如何?”
张峦的确是很“忙”。
不过是忙着在后院跟美人儿厮混,还有就是等儿子前来,跟张延龄商讨一下对策。你李孜省说的话可不好使,我从来都是听儿子的。
上门来挑唆,让我跟着你干?
不好意思,我现在翅膀硬了,已经不需要你来给我保驾护航了。
出了张府大门,李孜省跟沈禄作别,各回各家。
路上李孜省有些郁闷地道:“炳坤,你看看,那张来瞻像什么话?都跟他说了情况危急,他还是不紧不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哼,再不积极自救,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庞顷笑道:“道爷,人家是外戚,堂堂国丈,乃协助太子登基的有功之臣,人家怕什么?倒是您,显得太过急切了,反倒容易激发他内心的抵触情绪你想啊,他现在肯定不会采信你这些说辞,咱得做点儿实事,让他有危机意识。”
“我能做啥?”
李孜省无奈道,“这些人的参劾,连六科给事中那一关都过不去。这会儿跑去参劾张来瞻,不是没事找事吗?”
“您都知道不会有事,还这般敲打他?”庞顷也显得不能理解。
“我这不是没招了吗?”
李孜省那叫一个无奈。
我要是有办法能把张来瞻给带进正途,至于上门来恐吓吗?
“你得换换思路。”
庞顷笑道,“这两天,咱在张府安插的丫鬟往外带消息,说是张先生回府后,沉溺于温柔乡中不可自拔,身边时时刻刻都少不了女人相伴。你看他到现在都不肯回府,就留在这边享受不正好说明,他是被美色所惑咱或可在这方面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