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大明朝有什么灾异”
张峦的意思是想问,会不会赖到我头上?
李孜省笑道:“真有灾异的话,不正好说明你的参劾是对的?论对天象天变的认知,谁比你更强?来来来,喝酒喝酒。”
张峦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道:“下午咱无论如何都得去山上走走了。”
“行,下午陪你去山上逛一逛。”
李孜省显得很恣意,“不过晚上咱早点儿回来昨夜休息得不好,今晚可得好好睡一觉,明天也不急着回城去,最早我们也得后天再往回赶
“咱拖着他们,不然那些家伙还真以为咱什么事都没干呢。”
当天中午,李孜省和张峦各自回房睡了个午觉。
毕竟昨夜太过操劳,正好藉此补个觉。
与此同时,山上的倪岳和李华正在认真做事,累得满头大汗,而这边张峦和李孜省睡得正香,既有人给扇风,还有冰镇的饮料用来解暑,甚至连时令水果都无须亲自动手,稍微示意就有人剥好送到嘴边。
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二人下午起来,在众人前呼后拥中往山上走的时候,一道急件已经送到京城,来到了韦泰手上。
韦泰看过后,非常惊讶,随即递给覃昌,问道:“覃公公,您看这是何意?”
覃昌匆匆看完,诧异地问道:“陛下让几人去给陛下的皇陵选址,怎这么快就有参劾递上来?他们这是闹内讧了?”
“内讧?”
韦泰再看了一遍奏疏,摇头道,“如今只有李孜省和张峦参劾倪岳、李华的奏疏,也不知倪岳和李华作何反应但看这架势,闹得是有点儿不愉快。这才出城一天,就如此水火不容?”覃昌道:“倒也正常,或许李孜省和张峦,从来就没把倪岳当成自己人,且倪岳这人倾向成谜啊。”
韦泰问道:“他不是自诩清流吗?先前太子获得东宫听事的机会,他是出了大力气的。当时陛下都调他往东宫为讲官,可说是礼遇有加,听说后来太子对其也非常倚重。”
覃昌摇头道:“表面看确实如此,实际上如何还两说。就算是两方都得太子器重,也得分出个亲疏远近就是说太子现在到底是信任张峦多一些,还是信任倪岳多一些?”
韦泰道:“那自然还得是张峦。”
“这不就是了?”
覃昌道,“所以这件事,最终得由太子亲自来做决定,看看他是否采信张峦的奏疏。不过这选址嘛也是忒快了些,却不知此番选定的地方,是否符合风水之说?”
韦泰皱眉不已,问道:“既主动上疏参劾倪岳和李华,那就说明这个地址是张峦和李孜省商议后选定的,他二人”
覃昌问道:“你是觉得,这二人在皇陵选址上不够格?”
韦泰苦笑道:“总得听听李华的意见吧?怎么说也是钦天监监正。”
“呵呵。”
覃昌笑道,“要说钦天监监正能做的事,李孜省基本全都能做,钦天监监正做不了的,李孜省也能全盘挑起来
“只要李孜省帮张峦,那这件事就没得跑。相信我,这选定的地址估计是上佳的风水宝地,没人能挑出毛病来。”
山上。
倪岳和李华累死累活跑了几个地方,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就见到对面一行人打着遮阳伞,簇拥着两顶滑竿,出现在他们面前。
“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