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起这话说得很是自信,不过其实心里有些虚,毕竟这话说的跟‘我没车没房,但你女儿怀了我的孩子’一样。
“这份依仗,形如无物啊。”
中年男人以一种调侃语气说出这番话,邬云起突然想到了什么,诧异地看了一眼周边站着的中年男人,这次与先前随意瞟了眼不同,他看得极为认真。
‘真是大意啊我。’
“也是,毕竟大公主不受宠,母亲早逝,父亲视她为仇寇,泱泱大国竟无寸地可供生存,生活不能自主,就连那渺茫的爱情也要被拆散,大公主惨啊,惨啊……”
凉亭内的人一言不,邬云起这番话也算是彻底撕下当今圣上偏心的遮羞布。
“……哪有这么凄惨。”
凉亭内的声音更显苍老,不过听他这话是不想承认楚谨曦的待遇。
邬云起冷哼一声,“陛下是编好了理由,准备和我辩论一番吗?”
他跟楚谨曦相处许久,又跟楚望舒待了一段时间,自然是能看出两者待遇的差别,邬云起已经打定主意在皇帝面前让他难堪,给楚谨曦出出气。
也不等凉亭内的人开口,邬云起便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听说二公主出行身边甲士数千人,光是鱼龙禁卫就有数百,出行时扬起尘土能把太阳都给遮住,光是饮水就能将一条河流给抽干。反倒是咱们的大公主连个伺候的人没有,看来等到哪天香消玉殒,才会被想起大梁还有这么一个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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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云起挥前世新闻学的魅力,将二公主的出行无限夸大,衬托大公主的可怜。
“哪有这般夸张,”中年男人忍不住了,“每一位公主出行的仪仗都是有规定的,人数配置也是固定的,哪有数千人。”
“那大公主怎么没有啊!”
中年男人当即被噎住了,过了半晌才说道,“二公主年幼,大公主本就是法心阁亲传弟子,实力不俗……”
对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也是越地没了底气,邬云起毫不客气地补上最后一刀。
“这是‘想不想’和‘能不能’的问题,陛下是应该是‘不想’吧,先前说什么‘仪仗’‘制度’,怎么到大公主这边就没有了。”
“荒谬!”
中年男人黑着脸斥责着邬云起。
竹帘盖住的凉亭再度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送客。”
这就结束啦,我还没招呢。
他大感失望,有种我还没力你就倒下了的感觉。
邬云起就这样再度被将其带来的鱼龙禁卫带领下原路返回,他一步三回头,他都想好该怎么说了,结果对方不玩了,邬云起只觉得可惜。
“陛下,要不再聊聊吧!陛下!”
邬云起也不知怎么的,一介精修有着九品实力,却在激动地大喊声下被鱼龙禁卫轻松拽走。
待到邬云起离开,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他朝着凉亭走去,一边的鱼龙禁卫赶紧上前替他将竹帘卷起,待到他进入凉亭,原本坐在石椅上的身影顿时消散,化作一道符箓飘落在地上。
男人坐在位子上,扶额叹息,也不知道是被邬云起气到了,还是真的觉得对楚谨曦有所亏欠。
周围人也不敢上前说什么,就只能干看着这位九五至尊扶额叹气。
过了良久中年男人才再度开口道,“曦儿跟着他也好,起码不会受到他人的欺负。”
不过一想到若是日后经常要和邬云起见面,中年男人就是一阵头疼。
“……来人,把灵汐公主婚嫁时的赏赐给我加一等。”
此时一位侍从开口了,“陛下,已经是最高规格了。”
“再加!好堵住那个家伙的嘴。”
也不知道真是想堵住邬云起的嘴,还是真的觉得自己对大女儿有着亏欠,旁边几位侍从没有人清楚,但既然皇帝都这么下令了,也没人敢去阻拦。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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