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我来惹~”
站在大黄牛面前的小家伙连一条牛腿的高度都够不到。
踮着小脚尖想去摸牛脑袋。
进子刚想说他抱她上去摸的时候。
大黄牛突然膝盖一弯跪卧了下来,跟座小山一样。
只只惊喜的哇了一声,小手马上就摸了上去,“牛牛乖呀~”
大黄牛“哞~”了一声,细长的牛尾巴欢快的晃动着。
冥罗看着天色快要暗下去了,才把玩得一身汗的只只喊了回去。
只只停下奔跑的脚步,仰起脑袋跟进子道别,“只只回去啦~”
进子有些不舍的点头,“好,下次再来玩。”
“好噢~”
冥罗抱起只只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只只坐在他的怀里跟进子哥哥拜拜。
谁也没有注意到离刚刚她们玩闹不远处的枝叶无风晃动了几下。
。。。。。。
除夕前夜,虎山下的房子飘着浓郁的卤香。
一口铁锅蒸腾着热气,各种香料的香气缠绕着炊烟。
冥楠祤站在廊下,看顾曼珠用银刀划开风干鹅的胸腔。
“先用松枝熏制七日,再以药酒浸泡。。。”
她将鹅肉切成薄片,突然递到他唇边,“尝尝。”
冥楠祤就着她的手咬下,辛辣中带着回甘,恍惚想起漠北的风沙,那些冻硬的干粮划破将士喉咙的滋味。
“华姐说,你订了三千件羽绒衣?"顾曼珠擦刀的手顿了顿,“你可知需要多少的羽绒?”
“两万六千只成年白鹅。”他准确报出半月前暗卫统计的数字,“你后山的绒鹅足够。。。。。。”
话未说完,顾曼珠突然笑出声,“这么清楚啊?”
冥楠祤眼神有些飘忽,耳根有些红,他是有点心急了。
顾曼珠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低头继续切鹅肉。
银刀在空中挥出影子,一只完整的鹅在顷刻间就只剩下一副骨架。
冥楠祤有些惊艳,这刀工没有数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
“好了,”顾曼珠放下银刀,拿起一旁干净的棉布擦干净手。
接着拿着一盏烛灯往外走,走了几步扭头朝愣在原地的男人扬了扬眉,“走呀!”
冥楠祤凝神望向她,盈盈烛光印在她光洁明艳的脸上。
“再不走,只只那个小家伙就要来了噢,”顾曼珠的语气藏着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