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好形容。。。。。。。。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
她脸色很不好,但是还是勉强的点点头,“好。。。。。。。。”
晚孕期本来就情绪容易波动,再加上父亲出事,她当然就不是当初那个善解人意,蕙质兰心的心理学专家了!
我扶着她上了向珊珊特意准备的防弹迈巴赫,坐在她的旁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车子一启动,她就开始流泪了,“是不是我爸已经走了?”
洞察力,微表情学始终是她的专业,电话里可能瞒得住,当着面怎么可能瞒得过呢?
“你还没习惯在我面前撒谎!你不直说,就是不想骗我。。。。。。。是不是?”
我想要搂住她,她却推开了,“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走的?走得痛苦吗?”
我叹了口气,“在手术台上走的,麻醉没过,不痛苦。。。。。。。。”
她的肩膀开始急剧的抽搐,旁边的白人护士赶紧招呼着前座的医生,下一秒,左冬薇软绵绵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
我真的很讨厌医院,更讨厌医院手术室外的等待。
每一秒都是极致的煎熬。。。。。。。。
手术室外的走廊狭长而冷寂,惨白的顶灯在磨砂灯罩下泛着青灰的光,将墙壁照得如同覆了一层薄霜。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金属器械的寒意,让每一个在这里等待的人都局促不安。。。。。。。
我真的很不适应,很不适应山水田园,阳光沙滩,突然坠入这复杂的焦灼与冰冷里,抑制不住的烦躁。。。。。。。。
只有在楼梯间里抽烟,好在知道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这么煎熬下去,左冬薇还能承受得住吗?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
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抽得我嘴里没味,脑子晕眩,也想不到可以缓解的好办法。。。。。。。。
因为一向情绪稳定的左冬薇,本身就有自己的固有思维。加上晚孕期综合症,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帮助她走出来。。。。。。。
更没有办法帮她扛过去,动辄对我都发火,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这很棘手。。。。。。。。
陶哥推开门,“手术完了,差点早产。。。。。。。。万幸。。。。。。。。”
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如果这是个针对我的阴谋,我真的会杀了它。。。。。。。。。
看着左冬薇躺在推车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我的心猛地一激灵,疼得我不由得弯下腰,陶哥赶紧扶住我,在旁边的排椅上坐下。。。。。。。
缓了好一阵子,我才觉得好过了些,才迈着缓慢的脚步,来到了左冬薇的病房。。。。。。。。。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有的道理都已经说过,可她有她的道理!
夫妻之间,最怕各执己见,谁也不退!更何况她现在的状态,我怎么让步都是应该的。
唯独让我惧怕的,就是我的让步,若是灾难灭顶!那我会不会后悔现在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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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我能狠得下心来,直接返程。或许一切还来得及。。。。。。。。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
我静静的坐在了左冬薇的旁边,屋子里的几个女眷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静静的看着她。
然后感受着心头的不安。我确实是个战士,对战场的感知绝对超乎一般人,我若是隐隐觉得不安,那么一定会有事发生!!
只能是发生在我身上,或者我眼前的她身上。如果我分析出来的不安来源是对的,那么事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