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了五六里路,到了山脚下,见溪流河道皆是干涸的,一滴水都没有。
李晓明愁道:“难怪这里没人种庄稼,竟是如此缺水的地方。”
王祥道:“将军,既有溪流河道,想来平时是有水的,只因现在是冬天,故尔断流干涸了,
咱们顺着河道往下游找找吧,说不定下游有水呢!”
李晓明向下游望了望,说道:“嗯,这里临近大山,路不好走,都是石头,莫要把马车颠坏了,
不如我先骑马去下游看看,若是下游也没有水,也省的大家一起白跑一趟。”
昝瑞不放心地劝道:“太爷,你自己去可不行呀!万一碰见土匪强盗,可怎么办?”
李晓明拍了拍背后的箭筒,向昝瑞笑道:“老子有这个,便是有些个小毛贼,也不怕,
再说了,这地方就算是遇见土匪,也决计追不上我这匈奴马,
你们两个放心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拍马踏着荒草,向东边下游而去,
又走了二三里,别说是看见水了,连河道都消失不见了。
李晓明不由得心急,心想找不到水没法做饭事小,可这一路行下去,众人口渴了可怎么办?
便又拍马向前奔去,前面竟现了一条宽不过两步的小路,
沿着小路向前走去,路两边又出现了绿油油的麦田,
李晓明心里高兴,心想,有人才有路,沿着路走,必能找到人家,河南老乡家里肯定有水井。
出来这么远了,担心昝瑞、王祥等的急了,便加了两鞭,快马向前跑去,
正策马狂奔之时,惊变突生,马蹄踏空,路面竟然裂开,露出个大土坑,
“哎呀”
李晓明惊呼一声,连人带马跌翻在土坑之中,直摔的眼冒金星,
心里明知不好,必是有土匪劫道,却一时浑身乱疼,爬不起来。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李晓明按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待出了大坑,李晓明头脑逐渐清醒,才看清楚眼前景象,
见眼前一伙土匪,共有十个人,皆是身穿短褐,脚登草鞋,手里提着破枪锈刀,
不用说,路上的大坑就是这些人挖的,
有一人将战马从坑中牵出,有些惊喜地对众人说道:“咦,这样的大马,可不多见呀!
这人难道是洛阳那边的将官?”
另一人笑道:“嘿嘿,若是胡人最好,平时都是他吃咱们,这回咱们也吃他一回。”
李晓明急忙开口道:“几位老乡,你们看看我这长相,我可不是胡人,我也是豫州人,
咱们可都是老乡哩,图财就图财,可不能害我性命。”
牵马的汉子笑道:“从这里路过的,有哪个不是老乡?
我们只管将你捉去,杀你的另有其人,你做了鬼,可不要记错了仇人。”
说着,走上前来,往李晓明身上乱摸乱翻,将手铳和一些散碎银子都搜了出来。
这人拿着手铳和两疙瘩银子,惊喜道:“怪不得让咱们只图财不害命呢,原来果真身上有财货,
咱们捉住的人,何曾搜出来过银子?”
另一人冲他喊道:“王三,幢主只交待咱们捉人回去,今个不但捉了个大汉,还得了匹好马,
这些银子和那个铜器,可是大家伙的,就不必上交了吧?”
王三不耐烦地道:“我说李老二,你啰嗦个屁,老子要是没这点心眼,怎能做得你们的什长?
只是有一样,嘴都严实些,若是叫?主、督护他们知道了,狗屁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