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只是即便能做出船来,岸上、水里都有羯人巡逻警戒,你们如何渡过对岸去?”
此言一出,李晓明又犯了难,
卫策劝道:“内史君不如再等些日子,等匈奴人和羯人火拼一场后,咱们和祖刺史一起,夺了虎牢关,
那时光明正大地送拓跋单于回去,岂不轻松了许多?”
李晓明愁苦道:“我是等得起,可那拓跋单于乃是部落之主,如何能等得起?可真愁死人了。”
见李晓明愁眉不展,贾堡主眼珠一转,又说道:“既是拓跋单于急着回去,我看,不如这样,
算算日子,匈奴大军可能也就这两天就要见面厮杀,到时候必是一场大战,
届时羯人大敌当前,水上、岸上的巡逻次数必定会减少,
况且此时天寒地冻,夜间是否还有大船巡逻,都不一定了,到时候趁半夜时渡河,或许能够成功。”
李晓明闻言,心里盘算一阵,是这个道理,不禁喜形于色,
于是向贾堡主拱手道:“多谢堡主指点,这造船之事,不知堡主能否帮忙?”
贾堡主笑道:“这有何难,我那文石堡原名就叫做文石津,不远处就是个荒废的渡口,
我堡中也有十多个木匠,俱可帮你造船,
造好了船,只需抬行数百步,便可放到水里,十分方便。”
李晓明大喜,对贾堡主连连道谢,说道:“贾哥可真是雪中送炭,我和拓跋单于必有重谢。”
一旁的郝寨主笑道:“内史君何必如此客气,咱们都是自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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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船时,少不得要打许多锹钉、蚂蝗钉,
我寨中有祖传的铁匠,十分的好手艺,什么时候开始时,只需说上一声,我带他们过去听你使唤。”
李晓明大喜,对郝寨主和贾堡主再三道谢,向二人说道:“既有两位兄长帮忙,
那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就去贾堡主的石文津安排开工吧!
也劳烦郝寨主跑一趟,将铁匠送来。
两位兄长请放心,陈某是个做生意的,颇有些资财,总不会叫二位白给我帮忙。”
两人闻言,都谦虚不止,声明不要钱财。
李晓明和二人约定好,明日一早前去北边的文石堡,
告别之际,卫策指着贾堡主和郝寨主苦笑道:“祖逖大哥一意要留下内史君,
你二人倒好,联起手来送他走,到时候让祖大哥知道了,非骂死你们两个不可。”
贾堡主对卫策二人笑道:“内史君是个有信义的人,连送拓跋单于归国这种事,都不肯食言毁约,
又怎会说话不算话,一去不返呢!”
李晓明心有愧意,嘴上却赌咒誓地道:“三位放心,祖逖大哥待我甚厚,
陈某若是去了不回来,就不是个人。”
告别三人回来,先去找了拓跋义律,将造船之事说与他听了,
拓跋义律闻言大喜,想起前天闹得不愉快,心中有些不安,
走上前,用力地拍着李晓明的肩膀,说道:“阿,前日之事,是我唐突了,
一路上承蒙你的关照,实不该怀疑你的,
此地不甚太平,明日一早我和你们一起去,我给你们做护卫。”
李晓明被拓跋义律用力一拍,震动了胸口的内伤,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拓跋义律关心地问道:“怎地你的内伤还没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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