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那都是三千年前的事了……"
柏峰眯起眼:"小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阿强赶紧摇头,"我是说……我们尽力了。"
华逸上前一步,声音很轻:"西狼城守了三个月。没有援军,没有补给。最后……是娃娃兵们用命换的时间。"
柏峰的动作顿住了:"娃娃兵?"
"最小的七岁。"华逸的指尖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他们抱着火药桶跳崖,拖住了山贼的先锋队。还有人焚身阻敌,给百姓争取撤离的时间。"
老将终于抬起头,独眼里闪着水光:"孩子们执念太深,十日前附着到狼群身上,继续战斗……"
柏峰沉默了很久。油灯"噼啪"炸了个灯花,映得他半边脸忽明忽暗。
最后,他伸手揉了揉阿强的脑袋,声音沙哑:"不愧是我百越的种。"
油灯的火苗微微摇曳,映照着铺在桌上的地图。华逸的手指轻轻点在西狼城的位置,抬头看向柏峰:"现在该如何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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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峰原本正把玩着一枚铜钱,闻言挑了挑眉:"部署?"他嗤笑一声,铜钱在指间转了个圈,"就打几个寨子,还需要部署?"
华逸皱眉:"不可大意。铁爪、血喉、骨冢三家加起来有十五万兵力,而且——"
"我知道。"柏峰打断他,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我不会大意的。"他站起身,手掌按在地图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纸张按穿,"我要把任何敢欺辱我百越后代的人,全部撕碎。"
议事厅里骤然安静,连油灯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柏峰忽然转头,目光直直地盯住华逸:"你小子叫华逸?"
华逸一怔:"是。"
"有意思。"柏峰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他,"你身上……让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谁?"
柏峰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地图上。
(柏峰内心:这小子……竟有几分当时的帝王之气。)
他屈指敲了敲地图,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轻松:"这么说,你们叫赤炎公会,现在控制着青岚城、海森堡,再加上西狼城,也就三座城池?"
华逸点头:"目前是这样。"
柏峰"啧"了一声,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大圈:"这地图上少说有一千座城池,你们混得也太水了吧?"
华逸忍不住插嘴:"我们才成立半年多……"
"行了。"柏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辩解,"北面的三江城,西边的南越城——我顺手帮你打下来吧。"
华逸眼睛一亮:"真的?"
柏峰勾唇一笑,忽然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不过,华逸,你给我听好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某种压迫感,让华逸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如果你们把我们守护几千年的荣耀丢了……"柏峰的声音轻得几乎像耳语,却透着森然寒意,"我会一片一片撕咬下你的肉。"
华逸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柏峰散发出的灵压如山岳般沉重,几乎让他喘不过气——那绝对是SS级以上的威压!
他像个被长辈训斥的孩子般慌忙点头:"我明白。"
柏峰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大笑起来,灵压也随之消散。他拍了拍华逸的肩:"不错,至少没腿软。"
阿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老将和年轻军官更是屏住了呼吸,直到柏峰转身走向门口,众人才松了口气。
"行了,休息吧。"柏峰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明天开始,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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