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陆续询问职员们今后的打算。大部分海外职员似乎希望暂时回国。日本职员也大多选择回老家。一部分职员则打算留在日本,把这突如其来的假期用来观光。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不知不觉间,汇报完打算的职员们已陆续离开会议室,我几乎成了最后一个。
“呃,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借用暂住的房间。”
“这样吗?回老家放松一下也可以的……真的没关系?”
“是的。老家地方小,而且我出来时说了‘我会努力的’,现在回去有点难为情。”
让国际刑警组织负担房租有点过意不去,但既然有这种能尽量不与周围人打交道的环境可选,我决定不客气地利用。
“这样啊,明白了。房租由我们负担,但生活费需要自理,这样可以吗?”
“好的。生活费我会想办法。”
“知道了。那到了本土就把钥匙给你。”心中默默为撒谎道着歉,我向局长道谢后离开了会议室。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在回本土的船上蒙混过关,把他带过去了……)
肯定会和其他职员同乘一艘船,但“他”的真容其他职员也都认识。
而且他的发型又格外显眼。虽然强行用毛巾包住头也不是不行,但过了一晚还包着头,实在显得太奇怪。
……就算有直美在,要瞒住的人也太多了。
我嗯嗯啊啊地独自哼唧着回到房间,他正倚着窗户眺望外面。站在窗框外侧,大概是为了警戒四周吧。站在那个位置,从外面看是死角。
“一小时后出发回本土。之后国际刑警组织会安排房间,可以在那里住一阵子。”我传达完后续安排,在床边坐下。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大约三十分钟。必须在这之前想好怎么把他带去本土。
就算不说他也该明白这个问题,还是等想好办法再和他商量吧。
我正这么想着,在沉默中开始思索时,很少见的,他先开口了。
“你……都不问我啊。”
“……问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之类的。就算不问,至少也说句尊重我的意愿什么的吧。”
我回想着从昨天开始自己的行动。
从海里上来时,我说会尊重他的意愿。
联系直美前,我试探了他的想法。
去酒店时,我说了“走吧”。
我曾遵循“她”的话语,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同时,也想重视“他”的意愿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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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并未改变……
起初,像是想把自己的宝物也展示给别人看。
渐渐地,变成了不用我特意展示,对方也会无奈地说“知道啦”。
然后,我那无比珍视的宝物,即使对方可能侧着脸,哪怕只有一点点,似乎“他”也开始拥有了。
“因为我觉得……你也好好看着我那位重要朋友留给我的宝物啊。”
“相信”这种词,对我和“他”来说都太沉重了。所以,我只能暂且把它当作一种“预感”。
“要是预感错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嘿嘿一笑,他嘟囔了一句“笑什么啊”,又陷入了沉默。
真是的,“她”真是厉害。
把一个对什么都戒备、总想待在安全地方的人,改变到了这种地步。
……就算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类似的话,我是否也会变成“这样”呢?
答案早已明了,却感觉现在还不能说出那个答案,甚至不该去想那个问题。
为了不去想奇怪的事,我重新将注意力转向急需处理的难题。各种方案在脑中浮现又消失,就在我快要得出结论只能强行突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