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都有确保,有温度适宜的茶水供应,这只是诸多服务中的一项。
攒盒里装的点心,也都是小巧精美的。
二丫不用尝味道,也知道肯定是市面上最好的。
常辉心细如发,这些方面做得都尽善尽美。
这也是为什么,南北货铺子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并不能决定什么,但是和其他先进的理念一起,共同铸就了“四海”这块响当当招牌。
常辉站在一旁,经二丫发话,才在她下首坐下。
“东家,我已经差人去拿账册……”
“不用。账册回头再看,你先带我到处看看。”
“是,东家这边请——这几年京城的风向,还有咱们铺子的变化,确实有不少说道之处……”
常辉引着二丫,开始穿行于货架之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清晰,条理分明地介绍起铺子的近况和新货。
伙计们也重新忙碌起来,铺子里恢复了平日的生气。
阳光透过窗棂,照亮空气中微小的尘埃,也照亮了并肩而行的两人。
一个落落大方,神采飞扬;一个沉稳干练,目光专注。
“我们来了多久了?”
云庭在对面的茶楼雅间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焦躁地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语气不善地问小厮。
“回世子,刚刚一刻钟。”小厮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世子眼神好吓人,感觉随时都想要刀人的样子。
“都一刻钟了,还不出来!”云庭云庭猛地一拍窗框,咬牙切齿。
他今儿个起了个大早,满心欢喜地去找二丫,结果扑了个空,听说她去巡铺子了。
他脑子里警铃大作,二话不说直奔这南北货铺子——
果然在这里!
身边小厮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还以为他要直接冲进铺子里兴师问罪,还担心事情闹大了,准备随时拦住云庭。
结果云庭却气势汹汹地冲进铺子——
对面的茶楼?
然后就开始了他漫长而煎熬的“望妻石”兼“醋坛子”生涯。
小厮不解,但是小厮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又来了人。
只见一位身怀六甲、面容温婉的妇人走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