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到密函,三天前,一支在广州的清国同仁会分部,被团灭。黄冈暴动(1907年5月广东潮州黄冈镇)失败后,隐藏下来的全部被杀,人头全部割走。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肯定和北京朝廷脱了不干系。
看着对面墙壁上的十五尺高(5米)的巨大龙旗,恨的咬牙切齿,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太讽刺了,自己在想尽办法反抗清廷,办公室里却挂着十五尺高的龙旗,真不知道是光绪在讽刺我?还是戈辉在讽刺我?
拉出抽屉,一支黄金纪念版Nd-03小手枪映入眼帘,捡起枪,直接瞄准了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大龙旗。
无奈地叹息,没有任何意义,孙再芝收回手枪,把自己摔在椅背上,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
朱至信很快带着胡又珉、宋孝仁、陈添画,来到孙再芝的办公室。看到孙再芝在闭目养神,四人悄悄地走到休息区沙发上坐等。
又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孙再芝起身,捡起桌上的密函,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走向休息区的四人。
胡又珉、宋孝仁、朱至信,陈添画,四人同时起身,看到孙再芝凝重的表情,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再芝把密函递给胡又珉,然后自己坐在沙上等着三人的说法。
胡又珉看完,交给宋孝仁,宋孝仁看完,交给朱至信,朱至信看完,交给陈添画,密函最后被陈添画放在了孙再芝面前的茶几上。
“很显然是清廷干的,太过分了,杀人就算了,人头还割走。”胡又珉愤然道。
“你的渠道没有消息过来吗?”宋孝仁问胡又珉。
“应该是没机会传出消息。”胡又珉无奈道:“但凡有机会,我这里不会收不到。”
“我担心的是其它分部,我们在上海、芜湖、青岛、福州、汉口,这五个分部,会不会也有危险。”孙再芝说道。
“我现在就去给这五个分部发电,让他们不管有没有危险,都先避一避。”胡又珉说完起身要走。
“你先等一下,这都过去三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宋孝仁拉住胡又珉:“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以后怎么办?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还是先躲吧!化整为零,躲一阵再说。”朱至信插言道:“反抗?我们没实力,也没目标,最大的目标有,光绪帝,我们连影子都见不到。”
“躲容易,再聚可就难了。”宋教仁叹息道:“总不能让他们都来特区吧!来到这里,还怎么反清。”
“我觉得可行”胡又珉惊喜道:“来这里,积蓄力量,在合适的时候,派到南边。”
“展堂(胡又珉字),你最近不在状态,出了什么事?”孙再芝突然道:“你最近说话,经常不在逻辑上。”
嗯……胡又珉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也觉得自己最近精力不济,不容易集中精神。
见胡又珉不说话辩解,面有难色,孙再芝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于是说道:“让他们来特区不是不行,就像钝初(宋孝仁字)说的那样,来到这里,还怎么反清,鱼在水里才是鱼,来到这里,就相当于离开水的鱼。来到这里也反不了清,这里都不归清廷管,戈辉但凡再长半块反骨,四月份光绪来朝阳,他就敢把光绪软禁了。”
“是啊!这里不反清,但这里独立于清廷之外,这里人都以特区人自居,从来不说自己是清国人。”宋孝仁感叹道:“戈辉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这里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没人能感觉得到,包括我在内,不经意间,就以特区人自居。”
“到底是躲,还是不躲?”朱至信见话题有跑偏的意思,立即发声,把话题拉回来。
“人命关天,当是躲了。”孙再芝无奈道:“还是先避一避吧,聚的事,到时候再说。”
“要不,我们也训练一支特种部队?”说完,胡又珉就后悔了,最近是怎么了,说话老是不经过大脑。
宋孝仁笑了,笑的很无力,然后说道:“你知道训练一支特种部队要多少银圆?”
胡又珉尴尬一笑,坦言道:“我就随便一说,这不是没别的办法嘛!”
宋孝仁也不是非要让胡又珉为难,但话已经说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于是继续说道:“有一次我问过宁远,他没有告诉我具体多少银圆,他告诉我,最新版的训练大纲是三年,第一阶段的选拔就是16个月。在此期间,子弹不限量,高热量食物、新鲜水果蔬菜,不限量供应,三支医疗团队24小时三班倒,他们要学会驾驶各种现有车辆,会骑马,会射箭,会游泳,会急救,近身格斗是必须要会的,中等难度的数学,学会基本的英语表达,基本物理和化学知识,还要会自己制作火爆炸物,设计诡雷,额……他说三分钟,太长,我没记住,但我说的这些,就已经很难了,都需要花时间,花很多银圆的。”最后,宋孝仁提问:“我们有那么多银圆吗?等添画赚回银圆,那得很久以后呢!”
宋孝仁的话,把胡又珉干沉默了,连带着孙再芝和朱至信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