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再次拨通了那个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再联系过的、3号储备粮库的专线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3号粮库。”电话那头,依旧是那个沉稳的声音。
“您好,您好!”王野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是……希望集团的王野。我想……我想问一下,就是……咱们库里,现在……还有大豆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就在王野以为对方会告诉他“没有了”的时候,那个声音,却用一种云淡风轻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的语气,回答道:
“有啊。怎么了?”
“有?!”王野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还……还有?!”
“有啊。”对方的语气,似乎对他这么大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你们又缺了?缺了就过来拉呗。还跟上次一样,带好手续就行。”
王野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那……那价格呢?还是跟上次一样吗?”他追问道。
“哦,价格啊。”对方似乎查了一下什么,“不用跟上次一样了。新到了一批货,品质更好,价格嘛……比上次那批,还要再便宜百分之十。”
“什……什么?!”
如果说刚才只是惊喜,那现在,王野已经彻底懵了。
品质更好?
价格还更便宜?
这……这完全不符合市场规律啊!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龙国缺大豆,价格不涨上天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降价?
难道……是品质有问题?
是陈年的、快要变质的储备粮?
王野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惊喜和同样巨大的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好!好!我们马上就派车过去!”他挂断电话,立刻向董事长刘好进行了汇报。
刘好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当机立断,让他立刻去买,先把粮拉回来再说!
当希望集团的车队,再次浩浩荡荡地开进3号粮库时,王野亲自跟了过来。
他要亲眼看看,这批“便宜的好货”,到底是什么名堂。
这一次,粮库的闸门,敞开得更加大方。
当王野看到结算单上那个比上次还要低10的、低到令人指的价格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
他冲到卸货平台,抓起一把刚刚从卡车上卸下的金黄色大豆。
只一眼,他就呆住了。
他做了半辈子粮食采购,经手过的大豆没有一万万吨也有八千万吨。
但他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大豆!
颗粒滚圆饱满,大小均匀,色泽金黄油亮,几乎找不到一颗瘪粒或瑕疵品。
他甚至能从豆粒的表面,看到一层淡淡的、健康的油脂光泽。
“这……这绝对不是陈粮!”他立刻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