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不着痕迹地往后撤了半步,凤眸危险地眯起:"搞什么幺蛾子,闭嘴。"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却被时锦竹直接无视。
"姐姐你看你这么美。。。"时锦竹委委屈屈地扯着她的广袖,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可妹妹我的婚书还没下落呢。"软糯的尾音拖得绵长,活像撒娇的猫儿。
"你确定要本宫社死是吗?"澹台凝霜咬牙切齿,却在看到时锦竹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时心头一软。下一秒,她突然曲起手指勾起时锦竹的下颌,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凤眸微微上挑,眼尾的朱砂痣随着动作妖冶流转:"美人儿~有兴趣跟本宫喝一杯吗?"
时锦竹瞬间瞪大了眼睛,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她竟下意识抬手勾住澹台凝霜的脖颈,害羞地别开脸:"去哪喝?"
"就去你跟凌初染经常去的风流债。"澹台凝霜凑近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本宫记得那的女子,每个都跟凡间话本子里的狐妖妲己没什么区别。。。"她故意拖长尾音,"那的男子,床上功夫俱佳。。。"
"你听谁说的?"萧夙朝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时锦竹。"澹台凝霜无辜地眨了眨眼,将"罪魁祸首"直接出卖。
"长本事了!"谢砚之的折扇"啪"地合上,转头盯着凌初染,眼底燃起危险的火焰,"敢背着我逛秦楼楚馆?今晚定要你知道什么叫下不了床!"
祁司礼更是脸色阴沉如雷,金属护腕相撞发出刺耳声响:"时锦竹!滚回将军府去!"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吓得廊下宫人们纷纷屏息敛声。
时锦竹这才如梦初醒,望着众人喷火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她干笑着松开澹台凝霜,后退两步:"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话音未落,已经脚底抹油般溜走,只留下满院子剑拔弩张的气氛,和哭笑不得的澹台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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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切过游廊朱漆廊柱,将澹台凝霜的云锦襦裙镀上金边。她挑眉望向满脸红晕的凌初染,凤眸里流转的笑意比鎏金兽炉里的龙涎香更勾人。谢砚之见状脸色骤变,湘妃竹折扇"啪"地合起,伸手拎住凌初染的后脖颈就往外拖,玄色锦袍带起的风卷落廊下几片银杏叶:"朝哥管管!她都快把初染的魂勾了!"
"哪有?诬陷本宫都不打草稿的?"澹台凝霜倚着蟠龙柱轻笑,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话音未落,凌初染已经挣脱谢砚之的桎梏,踏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哒哒跑回来,广袖翻飞间药草香四溢,直接将人抵在冰凉的青砖墙上:"美的犯规了宝贝。"
鎏金漏壶的滴水声突然变得清晰,澹台凝霜指尖拂过凌初染颈间跳动的脉搏,缓慢下移勾住她腰间的金丝绦,轻轻一拽便让两人衣袂相贴:"那姐姐有何礼物?"她眼尾的朱砂痣在晨光里明艳欲滴,凤眸微阖的模样像只慵懒的九尾狐。
凌初染望着眼前这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握着药囊的手不自觉收紧,连谢砚之暴怒的嘶吼都充耳不闻。萧夙朝单手扶额,墨色龙纹袖摆扫过案几上未写完的婚书——他早该想到,自家霜儿这般明艳动人,防得了觊觎的男子,竟还得防着被迷了眼的女子。
"凌初染!!!"谢砚之的怒吼震得廊下铜铃乱颤。可凌初染只是抬手覆住澹台凝霜纤细的脖颈,在那莹白肌肤上轻轻一吻,不耐烦地转头:"别逼逼,本谷主看会美女怎么了?"
萧夙朝终于按捺不住,长臂一伸直接拎起凌初染的后衣领,将这位药王谷谷主像拎小鸡般往后拖:"看会儿美女不成问题,"帝王威压裹着怒意扑面而来,"登徒子上嘴了还!"他另一只手迅速揽住澹台凝霜的腰,将人护在身后,墨金色龙袍下摆飞扬,在地面铺开如流动的暗河。
凌初染被萧夙朝拎着后领晃了晃,广袖里的药草包滚出来,在青砖上撒了一地薄荷碎。她仰头冲澹台凝霜眨眨眼,发间玉铃叮当作响:“霜儿,他不让我亲你。”声音里的委屈能拧出蜜来,活像被抢了糖的孩童。
谢砚之跨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湘妃竹折扇在掌心转得飞快:“我也不让!怪不得你们五个能玩到一块儿,”他扫过廊下笑作一团的时锦竹,又瞪向自家老婆,“看到帅哥走不动道也就算了,看见美女了也走不动道,比某些登徒子还爱看美女!”
“要你管。”凌初染转头就往谢砚之颈间咬去,银牙陷进玄色锦袍下的皮肉,留下圈浅浅的牙印。谢砚之吃痛低呼,却舍不得甩开,只能任由她撒泼,眼底的怒意早化成了无奈的宠溺。
鎏金漏壶的水滴在铜盘里溅起细响,萧夙朝眉头紧蹙,墨金色龙袍上的盘龙纹样仿佛要腾跃而出:“闹够了没?”帝王沉声一出,廊下的风都顿了顿。
凌初染却像没听见,趁萧夙朝分神的瞬间挣开钳制,几步扑到澹台凝霜身前,在她颈侧落下个带着药香的吻,双臂死死圈住人不肯放:“没。”
澹台凝霜被她鬓边的银簪蹭得发痒,缩着脖子轻笑:“痒。”指尖抵在凌初染心口轻轻推搡,凤眸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霜儿弃了萧夙朝跟我吧,”凌初染把脸埋在她发间,嗅着那股清冽的雪松香,语气突然正经起来,“跟他白瞎了。你就是个纯0。”
这话一出,萧夙朝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伸手就去拽人:“凌初染,看来药王谷是太久没受管教了。”时锦竹笑得直不起腰,祁司礼忙着捂她的嘴,谢砚之则在一旁唉声叹气——自家这位谷主,是真敢把天捅个窟窿啊。
谢砚之见萧夙朝眼底已凝起寒霜,忙不迭将还在挣扎的凌初染打横抱起,湘妃竹折扇都顾不上捡:"朝哥,我把人带回去了啊!"话音未落便要往宫道退去。
"滚。"萧夙朝吐出的字裹着冰碴,墨金色龙袍下的手已攥成拳。
夏栀栩突然从廊柱后闪出,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挺拔,她横臂拦住去路,腰间佩刀轻晃:"侯爷、将军、谷主、阁主,陛下说的是滚不是走。"
祁司礼皱眉,甲胄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