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锐,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子吧!”张仲文突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兴致勃勃地说。
“有什么可看的啊……”郭锐苦笑。
“喂!不是你在金屋藏娇吧?还怕我看到?”张仲文话音未落,已经自作主张地在房子里逛起来了。郭锐无奈,只好陪着他。张仲文打量着这装修时髦,宽敞舒适的大房子;心想这一套下来,在北京的地段上怎么也得六位数。他郭锐就是一个外地来得打工仔,短短一年就攒出来这么一身家业,其中奥妙真是值得推敲。
郭锐见张仲文面露疑惑,赶忙解释:“我都说了,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借给我住的。”
“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不,我的那个朋友偶尔回来看看。”
“女朋友吧?你是不上榜上富婆了?”
“瞎说,哪里有什么富婆会看上我啊。”
“哦,那就是富翁了。”
“你这小鬼,说话怎么老没正经的。”
说着说着两个人来到卧室,里面是一张足够睡两个人的大床。张仲文见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整齐地摆了一排卡通连环画,是小叮当机器猫。张仲问眼睛一亮,跑过去拿起一本随手翻着,漫不经心地问:“阿锐,你以前对这小孩子的东西是不感兴趣的,现在怎么越大越天真了呢?”
“嘿嘿,看着玩呗。”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小毛头给你的机器猫小闹钟你还留着吧?”张仲文四处搜寻。
郭锐苦笑,他蹲下来,打开一个柜子,从一个纸盒子里拿出来那个蓝色的,擦拭得又新又亮的闹钟。“还在这儿呢……”
张仲文一把夺过来,把玩了一会儿说:“你怎么不把它放在床头呢?看看时间也好啊。”说着把小闹钟端正地摆在郭锐的床前。可是郭锐却突然青紫着脸走过去,拿起它,冷冰冰地说:
“我不喜欢把它放在这里。”
张仲文眼睛里绽开恶毒的火焰,他笑着说:“为什么?是怕它看见什么吗?”
郭锐颤栗地扬起头,他阴郁地说:“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张仲文“哼”地一声,眼明手快地掀开郭锐床上的被单和枕头,果然不出所料,床垫下面有一打避孕套,还有小瓶装的药水一类的东西。郭锐脸色大变,可是一切已经晚了,张仲文该看到都看到了,他无力地低下头,继而又高傲地抬起,轻描淡写地说:“你什么时候养成了乱翻人家东西的习惯了?”
“这就是你的那个老板给你买的房子吧?”张仲文直勾勾地盯着郭锐看。
“我说了这房子不是我的,我只是住在他这里。”
“承认了,你和他同居对吧?”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