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沉还稍微侧过身,再往椅背靠了靠,“这样是不是更直观。”
蓝婪脸色难看,“是你吧?”
“什么。”许沉波澜不惊。
“就为了打压我,你都不惜把这样的技术卖到国外,你就不怕监狱蹲到死吗?”
许沉目光缓缓在她脸上打了一圈。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
过了会儿,一个人推门进来,走到许沉身边,“所长,您找我?”
许沉跟人低声说了两句,又让出去了。
之后才看了她,算是回答:“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大公、大私也分得清。”
蓝婪冷笑,“是么,分得清大公大私的人,竟然把国家三年的项目私自缩到一年多?”
许沉听完笑了一下。
“大小姐,你总不能不允许别人优秀?”
“我有那个能力一年多完成研究,把自己继续关将近两年?在里头念经打坐吗?”
蓝婪懒得跟他扯。
语调依旧愤懑不平,“不管怎么样,按照目前你我这种争执,国外一定会比我们快一步,到时候好了,谁也捞不到,你满意了?”
许沉没吭声。
蓝婪看他心虚了,更是来气,“这个材料技术在全世界都是领先的!”
“但凡我们先弄出来,别说国电网,往国外走不知道能拿多少大单子!”
许沉皱了皱眉,起来去接了一杯水。
终于跟她说了一句:“你的研究室很优秀我不否认,但你们的新材料稳定性有待考究,真要用在国电网下一期的项目里,出了事,你整个研究室赔进去都不够,更别说走出国门。”
国门也被她赔了。
蓝婪不搞研究,但是她信手里那群老技术。
“十几个老研究工不如你,他们反反复复实验出来的东西,你说差就差?”
许沉抿了一口水,放下杯子。
“也许是他们没发现问题。”
得了吧!
蓝婪看了一眼时间,“这周我必须拿到专利书。”
今天才周二,她会想方设法。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