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像头狂狮的谢临旸,突然就乖顺了许多,他咣的丢掉手中的剑。
期期艾艾的看着容蓉,眸子里尽是思念。
这几天他都没见过容蓉,他想的发疯,想的发狂。
他怕自己见到容蓉忍不住,又怕看到容蓉厌恶他的眼神。
不过,现在真正的见了面,他才发觉自己真傻,真矫情。
比起见到容蓉,那点害怕算什么?
他死都不怕,又何必因为害怕容蓉的眼神,就不敢过来?
厌恶只会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容蓉的真心。
如此想着,谢临旸就朝容蓉靠近。
但容蓉却率先起身回屋,嘭的关上了门。
谢临旸快步上前推门,可惜门已被容蓉锁上。
“蓉儿。”谢临旸拍门,语气倒是温柔,但动作却越来越粗鲁,木门被推的咣咣响,眼看着就要被撞开。
“别进来!”容蓉终于出了声,“我嫌脏。”
本是甜软的嗓音,却裹着刺骨的寒意,谢临旸动作一顿,整个人僵在那里,疼痛自心底蔓延,锥心刺骨,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脏啊,他是脏了。
他还记得他跟容蓉定情时,容蓉曾说过,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两个人的感情容不下其他人,说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是不忠,就不干净。
容蓉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大盛的公主,她当然可以要求自己的驸马不纳妾不留通房。
那时的他也全身心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他觉得一辈子只有他和容蓉也挺好,他愿意和容蓉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现在,他已有了其他女人,容蓉嫌他脏。
他脏,是他脏。。。。。。
谢临旸突然有些无地自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这就洗干净,我马上洗干净。”
谢临旸红着眼离开,回去就泡在池子里让人拼命给他搓身体,搓了一遍又一遍,搓到皮肤渗出血珠。
“陛下,够了。”顺福公公担忧的连连相劝,还将所有小太监们全部赶走。
但谢临旸却像是疯魔了般,自己拿着帕子使劲儿的继续擦着身体。
“我洗干净了!洗干净了!我不脏!不脏!”
谢临旸不停地念叨,已经好了一半的伤口突然崩开,转眼池子里的水就被染红了一片。
“陛下!”顺福公公惊声尖叫。
在他的叫声中谢临旸缓缓滑入水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