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权闻言慌了,赶紧卖惨到:
“严大人你我都是一个马槽混饭吃的兄弟,何故如此啊”
“是啊,都是一个马槽混饭吃的兄弟!
前三年的时候我记得我也说过,那时候你可没说咱们是兄弟吧!”
严立恒死死地咬着后槽牙。
“当初功劳是你的,钱是你的,连衙门里最好的位置也是你的!
不提那三年还好,既然你提了,我今日说什么也要弄你,说,去哪里了”
孙立权闻言呆住了。
他愣愣地望着只会办案的严立恒。
这是公认的老实人,平日欺负他,他最多就是独自生闷气,一会儿就好了。
如今这个老实人是怎么了
怎么如此狠辣
“孙大人,别发呆了,走吧,说说大清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证人又是谁”
严立恒笑着拱拱手,朝着边上的人吩咐道:
“哪个兄弟跑一趟,去把嫂子请来,记得要客气,记得不要把人吓到了,记得问一下她见过孙大人了没有”
“是!”
孙立权望着严立恒,咬着牙道:
“别以为靠着一个外来户就认为自己了不得,我在下面等你!”
“别想着下面了,先想想我怎么抄你的家吧!”
“你。。。。。”
“别你了,你的家我抄,你的位置我来坐。”
严立恒拍了拍孙立权的肩膀,压低嗓门道:
“孙档头,我四十了,不想被人欺负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东厂的官位已经好多年没变化了,如今旧者去,新的自然要垫脚往上。
孙当头倒下了,新的档头才能升上去。
板子打屁股的啪啪声响起,求饶声也随之而来。
京城的百姓踩着清晨的阳光开始了新的一天。
王安轻轻地推开窗。
随着清冽的寒气顺着窗户钻了进来替换屋里的浊气。
随着新鲜的空气涌入,轻轻的咳嗽声也随着响起,王安快步走了过去。
“爷,是不是风有点大”
“平旦时东厂来人了吧!”
“回爷的话,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