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去。”景妍在旁边插嘴。
“你去什么去?好好在家学习、教课。天天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好好和那些叔叔阿姨玩得了。”
江湛训斥着景妍,她气得把叉子和刀扔在盘子里,嘴噘得老高。
路一鸣在那头哈哈大笑。“你们俩吃什么好吃的呢?用不用我去凑个热闹,给你们助助兴?”
“别,你来就是扫兴了。你老老实实在家冥想、练瑜伽、修行吧。”
“行,江湛,刚追妻成功你就把我扔了是吧?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再问你一遍,集训去不去?”
“不去,在家陪老婆。像我们这种有妻室的人呢,都是以家庭为重的,哎呀,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你不懂……”
没等他说完,路一鸣那边就挂了电话。
江湛坏坏一笑。
路一鸣这个老光棍他嫉妒了。和邪恶银渐层玩去吧,务必锁死,不要祸害别人。
第二个周末,江湛还是和路一鸣及队员们去了内蒙古,景妍当然没去成。江湛给她做了一大顿思想工作,陈述利害关系,说怕风吹黑了她,说那边蚊子大,隔着牛仔裤都能叮到肉,还说奶茶、牛羊肉吃多了会胖……
总之,都是不利于她的客观条件。
景妍知道这是在骗她,不就是怕自己和年轻男人接触?她不由得想起程惠君以前说过的“老男人也不自信”的话来。
景妍回家让爸爸指导了一下午唱歌,又练了琴,一家人一起吃了团圆饭。江湛派了一个保姆过来照顾爷爷奶奶。本来爷爷奶奶是不肯请人的,一辈子勤勤恳恳,没有被人伺候过,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
江湛劝了他们好久。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前几年还一直在为寻找景妍奔波,现在是享受晚年生活的时候了,应该四处玩玩转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操心。
欧阳教授在学校的教学任务繁重,周末和假期全国各地来找他上私教课的人很多,景妍也是学业和授课兼顾,大家都是拼事业的时候,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家务活上面。
这个保姆在江家做了很久,还略通医术。既照顾了爷爷奶奶,欧阳教授的晚饭也有着落,替景妍免除后顾之忧,这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吗?
江湛的话很中肯,充分考虑了每个人的需求,欧阳教授综合考虑后也同意了,但是坚决要求保姆的钱他来付。知道岳父自尊心强,江湛没再强求,暗地里吩咐保姆提高伙食标准,钱他来补。
爷爷奶奶不只一次地夸江家的保姆素质高,不多言多语,勤快,干活利落,做的饭菜也合他们胃口。欧阳彝看两位老人满意,女儿精神状态好,每天都生龙活虎的,心里安慰极了。
他是独子,儿时就开始学钢琴和各种乐器,父母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后来改学声乐,到国外留学,读完硕士后为了更好的展选择留在艺术氛围更浓的俄罗斯。
工作几年找到了心爱的伴侣,本以为成了家,有了孩子,在国内有了好工作可以一家三口承欢在父母膝下,没想到好日子刚来,女儿却丢了。
景妍被拐走这二十多年,欧阳彝只要放长假就到全国各地寻找女儿。老两口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孙女,出钱、出力不说,心始终是悬着的,牵挂不知所踪的孙女,精神失常的儿媳妇,还有千斤重担一人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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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曾偷着和邻居说不敢生病,怕给儿子增加负担。还说当年要不是给他们体检也不至于丢了孙女,好好的儿媳妇疯了,觉得儿子的苦难都是他们做父母的带来的。
欧阳彝听说后偷着落泪,越觉得自己无能,孩子、妻子、父母、岳父母一个都没有保护好,不配做男人。
现在江湛主动提出给他们找保姆,细心地考虑到了他吃饭的问题,加上之前的很多事,都看出这个小伙子是真心对他女儿好,爱乌及乌对欧阳家所有人都是自内心的关怀,并且十分尊重,没有有钱人那种骄横、自大、不顾别人想法随意做决断的臭毛病。
爷爷奶奶执拗地坚决不肯请保姆时,江湛很有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和老人家分析利弊,没有任何急躁的情绪。欧阳彝看在眼里,难免心里不有所衡量。
江湛看起来温文尔雅,这样情绪稳定的男人会对心爱的女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呢?景妍脾气倔强,爱耍个小性子,他这个当父亲的很了解,是不是女儿以前脾气大了些,说话、做事都出江湛能接受的范围,所以才会爆激烈的冲突?
鞭打景妍这事是女儿亲口和程惠君说的,路一鸣说过是因为景妍主动上了顾瀚的床。虽然没有过多细节描述,从男人的角度欧阳彝猜测女儿一定是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才让江湛大动肝火。
女儿一直回避不想谈这件事,他这个当爸爸的又不能像妈妈那样刨根问底。两个人现在感情很好,以前的事只能当作过眼云烟。欧阳彝一直对江湛持保守、审慎的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小伙子是越来越有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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