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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天宫新王母(第1页)

天宫新王母

凌霄宝殿的晨鼓刚敲过三通,玉皇大帝张兴东却还坐在九龙榻的侧边,指尖捏着块绣歪了的云纹帕子——帕子边角还留着针线的毛边,是昨夜梦里三叔张不俊塞给他的,此刻掌心似乎还沾着丝线的暖意,连针脚里都像藏着凡间绣坊的棉絮香。

殿外的祥云被晨光染成柔粉,侍立的仙官们捧着玉笏大气不敢出。自张兴东执掌天庭百余年,每日都是晨鼓落便临朝,从未有过这般失神的模样。龙袍袖口沾着的几根彩线,是梦里绣架上掉的,此刻还闪着细碎的光,让仙官们暗自嘀咕:陛下昨夜莫不是梦到凡间的绣活了?

“陛下?”太白金星轻挪玉笏,声音放得极柔,“王母娘娘差人来问,明日瑶池牡丹宴的席位排布,是否要按往年规制添设仙娥舞队?”

张兴东这才回神,将帕子小心收进袖中——帕子上绣的云纹歪歪扭扭,却比天宫绣娘绣的多了几分鲜活,像极了三叔当年在凡间绣坊里练手的模样。“传朕的话,牡丹宴席位先缓一日定,舞队也暂且搁置。”他起身整理龙袍,目光扫过殿内,“金星留步,其余众卿先去偏殿等候。”

仙官们鱼贯而出,凌霄宝殿里只剩两人。张兴东走到殿中那尊玉雕的绣架旁——这是前代王母留下的物件,雕着缠枝莲纹样,却从未真正用来绣过东西。他指尖抚过冰凉的玉制绣针,轻声道:“昨夜朕梦到了凡间的三叔,张不俊。”

太白金星捻着胡须的手猛地顿住,眼中满是诧异:“张不俊?便是当年在凡间镇上开绣坊,教陛下缝补衣裳、还总说‘针脚要齐,人心要暖’的那位绣匠?臣记得他仙逝时才五十岁,魂魄入了轮回,怎会出现在陛下梦中?更别提……”他话锋顿住,没敢说“王母”二字——天宫王母历来是女仙执掌,从未有过男仙甚至凡人魂魄当王母的先例。

“不止出现。”张兴东苦笑一声,指尖在玉绣架上划出一道弧线,像是在模仿穿针引线的动作,“他穿着件绣满牡丹纹样的月白锦袍,头上戴着嵌珠的金冠,手里捧着块鎏金印玺,上面刻着‘天宫王母’四个字。还拉着朕往瑶池走,说以后天庭的‘家事’都归他管,保准让众仙住得舒心、过得热闹,比守着老规矩强。”

太白金星的脸色瞬间煞白,连胡须都跟着抖:“陛下!这万万不可啊!王母乃天庭女主,执掌瑶池、统管女仙,历来是上古仙娥接任,怎容凡人魂魄、还是男子来当?再说,张不俊他……他连仙籍都没有啊!”

张兴东也知道这事荒唐,可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切——三叔站在瑶池边,手里拿着针线,正给牡丹花丛旁的石凳缝棉垫:“兴东啊,你看这石凳凉,仙娥们侍立久了腿会疼,缝层棉垫就暖和了。天庭虽大,可‘家’得有烟火气,不能总冷冰冰的。以前的王母规矩多,俺来管,就想让大伙都舒坦。”

“他还给朕缝了个护膝,说‘你总在露台上看凡间,风大,护膝能暖腿’。”张兴东睁开眼,眼底满是复杂,“可朕查遍天庭典籍,从开天辟地到如今,就没有‘男王母’的说法,更没听说凡人能接掌王母之位。这梦,到底是天意还是执念?”

太白金星沉吟半晌,忽然抬手指向殿外:“陛下,不如随臣去瑶池看看。若梦兆真有蹊跷,瑶池定会有异动;若只是梦,也能断了念想。”

两人驾着祥云往瑶池飞去。沿途的仙树缀满花苞,可张兴东满脑子都是张不俊的模样——当年他在凡间时,爹娘走得早,衣服破了都是三叔给补。三叔的绣坊不大,却总挤满街坊邻居,张家的闺女要绣嫁妆,李家的老太太要补棉袄,三叔从不推辞,还总说“针线能缝衣裳,也能缝人心”。有次他摔破了裤子,三叔连夜给他补,裤腿上绣了只小老虎,说“这样别人就看不出破洞了,还好看”。

瑶池的雾气还没散,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棉絮混着花香的味道。拨开云雾的瞬间,两人都僵在了原地:往日里只摆着玉案金凳的瑶池边,竟多了十几架绣架,上面挂着各色棉垫、护膝、帕子,张不俊正坐在绣架旁,手里拿着针线,给一朵蔫了的牡丹缝布套,月白锦袍的衣角沾着点丝线。

“哟,兴东来啦!”张不俊一见他,立刻放下针线,从绣篮里拿出个棉垫,“快坐坐,这是俺给你缝的,你常坐的那个玉凳太凉,垫上这个就暖和了。”

张兴东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太白金星更是惊得差点掉了拂尘:“张不俊!你……你怎会在此处?还敢改动瑶池陈设、冒充王母?可知这是欺君之罪,要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张不俊挠了挠头,把棉垫递过来,憨笑道:“昨日有个穿素衣的老神仙找俺,说天庭太冷清,像个空架子,没有‘家’的模样,让俺来当王母,好好管管‘家事’。还说‘王母’不是名号,是‘管家的人’,俺懂怎么让人舒坦,比那些只讲规矩的仙娥强。”

他指了指瑶池边的凉亭:“你看那凉亭,俺加了层纱帘,太阳大的时候能遮阴,下雨也能挡雨;还有那边的石桌,俺缝了桌布,仙官们下棋时手就不凉了。俺还琢磨着,以后每月办次‘针线会’,让仙娥们教大伙缝东西,热闹热闹。”

张兴东接过棉垫,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棉絮里还掺了点晒干的桂花,闻着暖心。这时,瑶池外传来脚步声,前代王母留下的女官长领着一群仙娥匆匆赶来,一见这场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张不俊!你乃凡魂男子,竟敢擅闯瑶池、私设绣架,还敢妄称王母,可知罪?”女官长上前一步,手中的玉簪泛着寒光,“王母之位乃天庭重职,岂容你这般胡闹?陛下,恳请您即刻将此人拿下,按天规处置!”

仙娥们也纷纷附和,有的说“这成何体统”,有的说“坏了天庭规矩”。张不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往后退了半步,攥着针线的手微微白,却还是小声说:“俺没胡闹……俺就是想让大伙住得舒坦点……”

张兴东忽然抬手,止住了女官长的话。他走到张不俊身边,拿起绣架上的护膝,对众仙娥说:“你们常年在瑶池侍立,石凳冰凉,冬日里腿是不是常疼?三叔缝的护膝,你们试试。”

几个仙娥面面相觑,还是女官长先接过护膝,裹在腿上。不过片刻,她眼中就闪过惊讶:“这……这竟真的暖和,比穿了仙靴还舒服。”其他仙娥也纷纷上前拿棉垫、护膝,原本紧绷的神色渐渐缓和。

太白金星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陛下说得是,天庭规矩虽重,可‘舒心’二字也不能丢。不如先让张不俊试试管‘家事’,若真不合时宜,再议不迟。”

女官长虽不情愿,却也没再反驳。张兴东转头看向张不俊,眼中带着笑意:“三叔,以后瑶池的‘家事’,就拜托你了。”

张不俊立刻来了精神,撸起袖子:“哎!俺这就给凉亭挂纱帘,再给仙娥们缝些暖手的帕子!”

接下来的几日,瑶池彻底变了模样。玉凳上都垫了棉垫,石桌上铺了绣着花纹的桌布,凉亭挂着绣满牡丹的纱帘,连瑶池边的栏杆上都缠了软布。仙娥们不用再冻着腿侍立,仙官们下棋时也有了暖手的帕子,连往日冷清的瑶池,都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王母娘娘听说后,特意来瑶池查看。张不俊给她缝了个绣着凤凰的靠垫,还煮了碗桂花茶:“娘娘,您坐,靠垫软和,茶也暖身子。”王母娘娘坐了半晌,笑着对张兴东说:“哀家当王母多年,竟没想着让瑶池这么‘暖’。张不俊这‘王母’,当得好。”

可没过多久,张不俊却找了张兴东,神色有些落寞:“兴东啊,俺想走了。”

张兴东一愣:“三叔,怎么了?是大伙待你不好?”

“不是不是。”张不俊摇摇头,摸了摸绣架上的帕子,“俺知道自己是凡人魂魄,不能总待在天宫。俺当这‘王母’,就是想让大伙舒坦点,现在瑶池暖和了,俺也放心了。再说,俺还是想回凡间,俺的绣坊还等着俺呢——虽然是下辈子的事了。”

张兴东鼻子一酸,握着他的手:“三叔,真的不留下来?朕能奏请上天,给你仙籍……”

“不了。”张不俊笑了笑,眼底满是怀念,“凡间好,有街坊邻居,有绣坊的棉絮香,还有俺没绣完的嫁妆。天宫虽好,可没了凡间的烟火气,总觉得少点啥。”

离别的那天,瑶池的仙娥和仙官都来送张不俊。他给每个人都缝了件小物件:给女官长缝了暖手的帕子,给仙娥们缝了绣着小花的带,给太白金星缝了个装拂尘的袋子,最后给张兴东缝了个绣着小老虎的护膝——和当年补裤子时绣的一模一样。

“兴东啊,以后别总熬夜批奏折,护膝记得戴,别冻着腿。”张不俊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影渐渐变淡,化作一缕带着棉絮香的霞光,消失在瑶池边。

张兴东站在绣架旁,手里攥着护膝,忽然明白:所谓“王母”,从来不是性别与仙籍的限制,而是“把家管好,让大伙舒心”的心意。三叔缝的不只是棉垫、护膝,更是把凡间的烟火气、把“暖”的心意,缝进了冰冷的天宫里。

此后百年,瑶池的棉垫、护膝从未撤下。女官长学着张不俊的样子,每月办“针线会”,仙娥们也都学会了缝补。瑶池边的绣架永远留着一个,上面总放着半块没绣完的帕子——那是属于第六代王母张不俊的位置。

每当有新仙入职,张兴东都会指着那个绣架,讲起三叔的故事,讲起那只绣在护膝上的小老虎。而他袖中,永远揣着那块歪歪扭扭的云纹帕子——据说每当月圆之夜,轻轻闻一闻,就能闻到凡间绣坊的棉絮香,听到张不俊的声音:“兴东啊,衣裳破了别着急,三叔给你补。”

凌霄宝殿的晨鼓再次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张兴东整理好龙袍,大步走向殿中。他知道,还有很多“暖”的事要做,还有很多心意要传递给三界。而三叔留下的“暖”,会像瑶池的牡丹,永远开在天宫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他守护三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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