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难以置信。
沈砚胸口的血像绽开的黑色曼陀罗,一寸寸刺痛我的眼。
心狱执事那句“苏玳,你只能是我的……”像毒蛇般钻进我的耳朵,让我浑身冷。
但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鼎魂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它苍老的声音变得嘶哑,充满了恐惧:“不对……有一股外力正在逆流而入!”
我还没明白鼎魂的意思,空中突然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渐渐清晰,最终定格成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沈砚!
但又不是现在的沈砚。
他看起来要年长几岁,眉宇间带着一股冰冷的淡漠,眼神深邃得像无底的寒潭。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你们不该唤醒鼎魂……这一条路,我已经试过,结局不会改变。”
我震惊地看着那个“沈砚”,他身上散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是谁?!”身边的沈砚出一声怒吼,他死死地盯着空中的“自己”,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困惑。
未来的沈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是你放弃她的代价。”
放弃我?什么意思?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还没等我细想,未来的沈砚抬起手,一道黑色的誓音瞬间凝聚,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逼我们而来。
那誓音中蕴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仿佛要将我们彻底吞噬。
“小心!”心狱执事大喝一声,他迅结印,一道金色的屏障挡在我们面前,试图抵挡那黑色的誓音。
金色的屏障剧烈震荡,出刺耳的嗡鸣声,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心狱执事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好强的力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却异常冷静地分析道:“看来有人提前介入了时间线……他在阻止你们回到原本的命运轨道。”
时间线?
命运轨道?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心狱执事的话。
未来的沈砚竟然能够干涉时间?这怎么可能?
“没用的,你们抵抗不了命运的安排。”未来的沈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嘲讽,“我已经经历过这一切,我知道结局是什么。”
“我不信!”现在的沈砚怒吼道,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胸口的伤势让他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
“结局是可以改变的!”我也大声喊道,我不相信什么狗屁的命运,我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改变?”未来的沈砚冷笑一声,“你们太天真了,命运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你们根本无法逃脱。”
“那我就撕破这张网!”我咬紧牙关,拼命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气血。
母音之茧正在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我必须稳住它,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苏玳,别冲动!”心狱执事焦急地喊道,“他拥有读心之能,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
读心之能?我心里一惊,难怪他能够提前预知我们的行动。
“没用的,你们的挣扎只会加灭亡。”未来的沈砚的声音越来越冷酷,“放弃吧,回到你们原本的命运中去,至少还能苟延残喘。”
“苟延残喘?!”我怒视着他,“我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要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