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被收买的荆州降兵,被吕蒙的“恩威并施之意”所慑,又贪图富贵,慨然领命,行至城下叫门。城上守门官吏认得是自家兄弟,又见他们神色如常,便不疑有他,下令打开了城门。
就在城门洞开的一刹那,那几名降兵突然发出一声呐喊,将随身携带的火把掷向城门楼内早已堆好的易燃之物!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杀啊!”埋伏在城外的江东白衣大军见火号起,如同猛虎出闸,山呼海啸般冲入城中!荆州城内守军本就空虚,又兼骤然生变,内应四起,“抵抗之意”瞬间崩溃,不战自乱。
吕蒙一马当先,率大军涌入,迅速控制了城中各处要害。他当即传下将令:“此番取荆州,乃是为吴侯光复故土,非为劫掠。全军将士,如有妄杀一百姓,妄取民间一针一线者,立斩不饶,以正军法!”又下令,荆州城内原任官吏,只要肯归降,一律保留原职,安抚人心。对于关羽的家眷亲属,则下令迁移至别处府邸,好生看养,严禁任何人等前往滋扰生事,以免激起不必要的“怨煞”。
一面迅速张榜安民,稳定城中“气”氛,一面派遣快马,向吴侯孙权以及后方接应的孙皎报捷。
一日,大雨滂沱。吕蒙为示亲民,也为巡查军纪,亲自披挂上马,仅带数名亲随,冒雨巡视城中四门及各处要点。忽见路边一屋檐下,有一名披着江东军铠甲的士卒,竟从百姓家中屋檐下随手拿了一个斗笠和一件蓑衣,盖在自己的铠甲之上,以避雨水。
吕蒙见状,勃然大怒,厉声喝令左右将其拿下。那士卒见是大都督亲自巡查,吓得魂飞魄散,跪地哀求。吕蒙盘问之下,得知此人竟还是自己同乡。
吕蒙冷声道:“汝虽与我同乡,然军令如山,‘法度之意’不可动摇!我已三令五申,不许妄取民间一物,汝竟敢明知故犯,藐视军法,该当何罪!”
那同乡士卒泣不成声道:“启禀都督,小人并非有意私取百姓之物。只是……只是这雨下得实在太大,小人唯恐官府配发的精良铠甲被雨水浸湿损坏,一时情急,才……才取了斗笠蓑衣遮盖,绝非据为己有之‘贪婪之意’啊!恳请都督念在同乡之情,饶过小人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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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面色铁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为了爱护官府的铠甲。但是,即便如此,终究还是违背了‘不取民间一物’的军令!若不严惩于你,何以服众?何以约束三军将士之‘心意’?何以使我江东大军之‘仁义之气’遍传荆襄?”
说罢,不顾那同乡苦苦哀求,亦不顾左右亲随的劝谏,断然喝令将其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雨水。吕蒙下令将那士卒首级悬挂于市,以儆效尤。待示众已毕,他才默默走到那无头尸身旁,亲自为其整理衣冠,面上竟也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非我无情,实乃军法无情。厚葬之。”
自此之后,江东三军将士,无不心惊胆战,军纪为之肃然,再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城中百姓见状,亦渐渐安定下来,对江东军的“畏惧之意”中,也多了几分敬服。
不日,孙权亲率大军赶至荆州。吕蒙率众将出郭迎接,接入衙署。孙权慰劳吕蒙之功,仍命原荆州治中潘濬留任,协助安抚地方,并掌管荆州民政事务,以示宽仁。又下令将囚禁于荆州大牢之中的于禁放出,好生安顿,择日遣返回许都,以此向曹操示好,亦是某种“气数”上的交换与平衡。随后,大赏三军,犒劳将士,设下盛大庆功酒宴。
席间,孙权满面春风,对吕蒙笑道:“子明,此番奇袭荆州,你与伯言当居首功!荆州既已落入我手,我江东‘气数’大振。只是,公安守将傅士仁,南郡太守糜芳,此二人皆是关羽心腹,手握重兵,这两处城池如何才能兵不血刃地快速收复,以绝后患?”
话音未落,座中一人慨然出列,朗声道:“主公,收复公安、南郡,何须再动刀兵,污我江东‘仁义之名’?某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公安守将傅士仁献城归降!不知主公可愿信我?”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者乃是江东名士虞翻。
孙权大喜道:“仲翔(虞翻字)素有急智,‘辩才之意’更是名闻江左。不知你有何妙策,可令那傅士仁不战而降?”
虞翻自信一笑道:“某自幼便与傅士仁相交莫逆,深知其人‘性情之意’。今荆州已失,关羽远在樊城,首尾不能相顾,其‘气数’已呈颓败之象。傅士仁必已知晓大势已去。若某亲往公安,以昔日情谊动之,再以眼前利害祸福晓之,使其明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天命’,彼必然会审时度势,献城归降,以求保全自身‘气运’。”
孙权听罢大悦,当即应允,令虞翻点起五百精干士卒,护送其星夜赶往公安城。
却说公安守将傅士仁,早已听闻荆州失陷、吕蒙白衣渡江的惊天消息,骇得魂不附体。他深知荆州一失,自己这座孤城已是危如累卵,关羽大军又远在千里之外,绝无可能及时回援。惶恐之下,他急忙下令紧闭城门,加强守备,心中却在天人交战,不知是该死守待援,还是……另寻出路。他想起关羽出征北伐之前,因自己与糜芳在粮草军械供应上有所疏忽,关羽曾勃然大怒,言辞之间,充满了对他们的“怨恨之意”,并扬言待其凯旋之日,定要严惩二人。此番“恨意”,如同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傅士仁心中。
正当傅士仁六神无主,坐立不安之际,忽有军士来报,言城外有一队江东兵马,为首一人自称虞翻,言是其故友,有要事相商。虞翻见城门紧闭,喊话无人应答,便取来弓箭,将一封亲笔书信拴在箭杆之上,奋力射入城中。
城中军士拾得箭书,不敢怠慢,急忙呈送给傅士仁。傅士仁颤抖着双手,拆开书信一看,正是虞翻劝降之言。信中虞翻先叙昔日同窗之谊,后陈江东兵威之盛,孙权宽仁大度、礼贤下士之德,又点明关羽刚愎自用、赏罚不明,以及其北伐前线“煞气”缠身、‘气数’将尽的种种迹象。最后,更是暗示他若执迷不悟,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若能幡然醒悟,弃暗投明,则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傅士仁览毕,长叹一声,冷汗已湿透重甲。他想起关羽临行前那双饱含“恨意”与“杀机”的丹凤眼,心中最后一丝“忠义之意”也随之瓦解冰消。他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关云长待我等本就刻薄寡恩,如今又大势已去,我何苦为其陪葬,断送自家‘气运’!”
当即下令大开城门,亲自出城,将虞翻迎入府中。二人相见,执手叙旧,感慨万千。虞翻再次巧舌如簧,将孙权之宽宏大度、江东之兵强马壮、未来之光明前景大加渲染。傅士仁本就心无斗志,听罢更是心动不已,当即取出公安守将印绶,愿随虞翻同往荆州,归降孙权。
孙权闻傅士仁兵不血刃而降,大喜过望,当即设宴款待,仍命其官复原职,继续镇守公安,以安抚人心。
吕蒙却在私下里对孙权密奏道:“主公,关羽尚未授首,其‘显圣’余威犹在,‘义绝之意’在荆襄仍有信众。傅士仁此人,‘反复之意’已现,并非忠贞之士。今日能降我,他日亦可能因利而叛。若将其仍留在公安此等‘气’机要地,久必生变。不若遣其往南郡,以其故交之情,说降南郡太守糜芳。若糜芳亦降,则荆州大局可定。届时,再将此二人‘兵权之意’逐渐削弱,方为万全之策。”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召来傅士仁,温言道:“傅将军既已归顺,便是江东自家人。南郡太守糜芳,与将军乃是至交好友,亦是关羽妻兄。今荆州易主,想必其亦在彷徨无计。将军可否为孤走一趟南郡,以亲身经历劝说糜芳一同归顺?若能办成此事,孤定当重赏将军,不吝封侯之位!”
傅士仁见孙权如此看重,又许以重利,心中大喜,当即慨然领命,毫不犹豫,立刻点起十余名心腹骑兵,打着江东旗号,径直奔赴南郡,去招降自己的老友兼连襟糜芳。
正是:昔日桃园结义深,今朝兄弟各离分。
公安一叛惊天地,王甫忠言何处闻?
未知傅士仁此去南郡,能否说动糜芳,荆州之“气数”究竟如何演变,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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