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疼,又像在担忧什么。夜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户,我们之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应该的吗?”老头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举起酒缸:“喝!”瓷缸相撞的脆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寒鸦。
年节的热闹气息渐渐散去,军营恢复了往日的铁血本色。
训练场上,新兵们正重复着我们曾经做过的那些基础训练,而我们也在一遍遍打磨着早已烂熟于心的战术动作。
汗水浸透作训服,在寒风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与此同时,在藏区连绵的雪山深处,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寨隐匿在云雾之中。
这里便是藏区黑幡帮的老巢。
山寨内清一色的石砌平房围拱着一栋突兀的二层阁楼——那是帮主冈仁的住所。
“冈仁”在藏语中意为“雪山狮”,这个名号绝非虚传。
山寨外围,几名腰挎藏刀的山匪正在巡逻。刀鞘上镶嵌的绿松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他们警惕的眼神如出一辙。
阁楼一层的大厅内,浓郁的藏香也掩盖不住血腥气。
主位上,冈仁身披一件完整的雪豹皮袍,金色的兽瞳在火光中闪烁着凶光。
左侧坐着个穿花衬衫的中年男子——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帮众只听见冈仁称他为“丧佛”。
右侧则是灰白长披散的雾孤狼,他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茶几,指甲与实木相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丧佛身后立着个穿西装的壮汉,墨镜下的疤痕从额角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
冈仁两侧各站着一名贴身护卫,他们粗糙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枪柄。
“雾孤狼!”丧佛突然拍案而起,桌上的酥油茶碗震得叮当作响,“你在搞什么鬼?连杀七人!你以为这还是你能无法无天的省城?”
冈仁摩挲着手中的天珠,声音低沉如闷雷:“狼兄,你这次确实过火了。我们的货全部都卡住了,进不来!”
雾孤狼恍若未闻,专注地打磨着自己锋利的指甲。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还不够。”
“什么还不够?”冈仁的豹皮袍子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
“杀得不够。”雾孤狼抬起头,灰白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
丧佛一把掀翻茶几,瓷器碎裂声惊飞了窗外的乌鸦:“你他妈疯了吗?黑帽子已经出动调查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冈仁的指节捏得白:“狼兄,齐德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真被他们逮到的话,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话未说完,他突然噤声——雾孤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那张非人般的面孔近在咫尺。
雾孤狼冷笑着说道:“那是你们的事,老大只让我来取银丝羽甲,帮你们,只是顺带而已。”
冈仁怒吼道:“那你干脆把我们都杀了!”
“正合我意。”雾孤狼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抽走了冈仁腰间的镀金手枪。
一连串枪声骤然炸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冈仁的两名护卫应声倒地,鲜血很快在藏式地毯上洇开大片暗红。
冈仁瘫在椅子上,耳中嗡嗡作响。
他看着雾孤狼慢条斯理地将手枪插回自己腰间,终于找回了声音:“你你这个疯子!”
丧佛全程冷眼地看着眼前的疯子,嘴巴动了动。
雾孤狼灰白的长无风自动:“这样一来,我不信那帮当兵的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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