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谢母迷迷糊糊听见这些话,没觉得奇怪,只是感叹亲家真能生。
前几天儿媳蹿出来四个姐姐的时候,她就感叹过,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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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几个姐妹还是一胎出来的?
外面。
谢宴听见胡媚儿在京城,大致就知道她在丞相府待着了,要不然她还能去哪里?
驾着马车进城,已是傍晚了。
之前丞相给的十个元宝还没有用完,先是找了一个大院子,租下一个别院。
租的时间也不长,大约住个半年。
半年之后,咱不说多有钱,在亲娘面前置办个大宅子总不成问题吧?
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能赏一个呢!
“娘子,”
看着满院子的枯枝败叶和废弃杂物,谢宴懒筋作。
有法术不用,那不是傻子么?立刻把这烫手山芋丢给胡娇娘。
“就劳烦娘子拾掇了,我先去给娘收拾屋子!”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还想帮忙的谢母就往屋里走。
“外头乱糟糟的,你怎么把活儿都丢给娇娘?快去帮忙!娘这儿用不着你!”谢母对他的“甩手掌柜”的做法感到生气。
这官儿还没当上,谱倒先摆起来了?
“娘!”
谢宴总不能说你儿媳挥挥手就能让院子焕然一新吧?只好硬着头皮背锅。
“你不是总夸娇娘勤快能干吗?能干就得多干点,不然我娶她回来图啥?”
“你…你个混账东西!”
谢母被这番话气得抄起手边一个包袱,就往他背上狠狠砸了两下。
谢宴被砸两下一点都不疼,完全不疼,不过还是得装作疼的样子求饶认错,表示自己这就去外面帮忙。
让她千万别生气,气出病来,自己兜比脸干净,没钱请大夫,那只能把娇娘卖了。
说完,谢宴还一脸孝顺道:“娘,娘子算什么东西?你是我娘,只有你最重要。”
这把谢母气得当场就要昏了,实在看不得这个儿子,也不让他收拾屋子了,撵着就给撵出去。
“欸…娘,儿子句句肺腑之言…”
“啪!”
谢宴吃了一脸灰,吹了吹门缝,背着手回头,院子里已经变的干净利落了,只剩那只老母鸡在咯咯哒找虫子。
抬脚,往自己和媳妇的屋子里去。
掀开屋子的破布帘,入眼的就是一道窈窕身姿。
胡娇娘专心铺着床,浑然没觉后面来人。
外面的杂物可以用法术解决,那这铺床必须亲自动手。
因为谢宴老是在地上睡,借口喜欢睡硬床,所以胡娇娘为了防止他再睡地上,干脆把床分两半。
一半铺着棉花被褥,一边就铺个寒掺的破布。
谢宴还疑惑她咋一点警惕之心没有,要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可是有一个色批儿子,这么放松怎么得了?
虽然…到时候完蛋的是色批,不过没有警惕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