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父子兵,原来咱是来当儿子的。”
“父皇?”
“没什么,赶紧走你的吧。”
朱元璋拍着胸脯保证。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还用得着等天亮,咱到了京营,一个时辰内给它们全部拿下!”
已经骑到马背上的朱标,听到父皇的这番保证,不仅没有安心,反倒是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朱元璋见状,眉锋猛地挑起,沉声说道:“标儿,你难道当咱刚才是在吹牛?”
“不,儿臣只是觉得,父皇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到了京营里,光是召集全体将士,就要半个时辰。
剩下的半个时辰,让两万将士连思考带做决定,还要说服那些,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反对一些新制的守旧派。
难如登天!
“标儿,咱再告诉你一个领兵打仗的经验,在军营里最重要的不是脑子和手段,而是这个。”
朱元璋亮了亮他握紧的拳头,狡黠一笑。
“咱说全军冲击往前冲的时候,九成九的将士都会往前冲,只剩下一两个跟咱唱反调,咱不当场拿他祭旗,都算咱仁慈了。”
朱标恍然大悟。
这才是真正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儿臣多谢父皇指教,那么,儿臣便与毛指挥使,静侯京营传来的佳音!”
“好,咱会按照你说的,到时候让人打一炮给你听个响。”
京营与神机营虽间隔仅几里地,但自从京营被偷以后,巡防加强了数倍。
哪怕是宫中侍卫经过,都要通过层层盘查才能穿越两个营地,而且蹲守信鸽的地点,又在山里面,夜晚山路难行。
还是用焦玉的手把铳听个响,通过声与声之间传递消息,更加方便。
“儿臣已经命人在听声辨位的地点等待了。”
一切准备皆已完成。
“出!”
父子二人身穿便衣,没有带太多的随从,以防李府过早地得到消息。
出城时,也是用的锦衣卫的腰牌。
直到出了城门,往东走了五里路,父子二人即将分开之际,一队人马自东疾行而来。
正是提前接到消息的徐达,前来伴驾。
“徐将军来了,儿臣先行一步。”
“标儿,一切小心。”
朱标一本正色地点了点头,带着刘敏和四个高手侍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到徐达的马匹抵达时,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陛下,末将没有来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