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还不赶紧让人把他叉出去,扒皮揎草挂到城门楼子上,还等什么呢?
等着英儿认贼为师……慢着!
朱元璋狐疑地看向自己的乖孙。
乖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爷爷!”
朱雄英看到老朱一脸凝重地走上前来,立即用小手指着姚广孝介绍。
“窝的师父!”
“乖孙何时拜了这位僧人为师,咱怎么不知道?”
朱元璋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审视着眼前这个中年僧人。
乍一看上去,光凭眼里迸出来的精光,就知道不是凡夫俗子,再看那扎得稳若老树般的下盘,还是一个练家子。
朱元璋自己当过和尚,知道这样的和尚不光是要学经论道,还做过杂役,属于能打能说的那一种。
可他不禁好奇,区区一个和尚,不好好地去撞钟,怎么就成了老四靖难成功的功?
提到拜师的事情,朱雄英美滋滋地摇头晃脑。
【爷爷你一定猜不到,眼前这个姚广孝有多么厉害。】
【我得趁着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加深我们之间的羁绊,让他成为我的人,嘿嘿嘿。】
朱元璋眼皮一抽抽一跳。
就在他要作之际,朱标连忙出声解释。
“父皇,这位是道衍法师,现名叫姚广孝,是礼部落选但放了僧衣的僧人,是儿臣在街上偶然遇见,现法师文采然,且做事不拘一格,想着请他当四弟的幕僚,没想到英儿一见如故,要拜他为师。”
“谁?姚广孝?”
朱元璋清楚地记得,乖孙以前曾提过这个人名。
还以为要等许多年才能见到本尊,没想到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撞见了,并且还是标儿把人带来东宫来的。
最要命的是,标儿竟想让姚广孝当老四的幕僚。
“老四也见过他,老四怎么说?”
朱标一听这话,便知道父皇不像自己,是今天才知道姚广孝是何人,而是一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
至于从谁那里听说的。
不用猜也知道。
必然是英儿。
出于惜才方面的考虑,朱标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把刚才生的事,包括大家的谈话与态度,和盘托出。
毕竟父皇的见识比他多,考虑得也比他更加周详,处理姚广孝这个人,若是有不同的意见。
那他就私底下,再把英儿对此人的评价,再复述一遍。
好在,没等他复述,在他讲述的过程里,英儿就激动的在旁边帮腔。
【哇!不愧是我师父,惩戒有手段!】
【原来师父是不想让他们去参军,真是慈悲心肠。】
【师父居然和四叔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果然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对的人,最后只能让我捡漏嘿嘿嘿。】
朱雄英一口一个师父,志在必得的模样让朱元璋一阵头疼。
咱是真想一刀砍了这个叫姚广孝的。
可乖孙不乐意,标儿的态度,也是非常的惜才。
就姚广孝这种以直抱怨的做事手段,咱是真怕再来第二个李善长,给英儿还有重孙子留下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