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瑾瑜高高兴兴地走了,二房这边可只有他一个人收到了请柬呢。
粟瑾瑜走了,粟瑾安和粟瑾塍去见母亲。
鲁国公夫人苏氏已经从老夫人那边回来了,就在房中,两个儿子前来她是一点都不意外。
若这两个儿子不来,她还会派人喊他们过来一趟。
两个儿子一进来,苏氏就问:“你们可拿到瑞郡郎派人送来的请柬了?”
两人:“拿到了,母亲。”
粟瑾安:“我和瑾塍来见母亲就是为了此事。”
说着,他把两份请柬放在了母亲手边的方桌上。
苏氏拿起两份请柬仔细看过后,脸上带着几分愉悦地说:
“大房这边只有你兄弟二人收到了请柬,瑾塍,你明日可别乱跑。”
粟瑾塍规规矩矩地说:“我已经跟大哥说了,明日哪都不去,届时跟着大哥和瑾瑜堂弟一道过去。
娘,瑾瑜堂弟说二房只有他一人收到了请柬,那三房有人收到吗?”
粟苏氏微微笑道:“咱们国公府只有你三人有。”
“啊?这是为何?”
粟瑾塍诧异,大房、二房都有,三房怎么会没有,至少也得有一份吧?
粟瑾安不出声,苏氏却是问:“瑾安,你可知这是为何?”
粟瑾安没先说他怎么想,而是先说邵云安认亲回来后为何不与鲁国公府往来。
粟瑾安看得很明白,邵云安与鲁国公府不亲近不是因为对方眼高于顶,而是多种原因。
先鲁国公府当年与三叔粟辰逸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是其一。
虽说三叔收回了断亲书,可认真说来,这亲和断了也差不了多少了。
三叔与鲁国公府都没多深的牵扯,遗失在外十多年才刚刚回来的邵云安又怎可能与鲁国公府亲近。
其次,邵云安深得君后疼爱,他自己本身也事务繁多,他连自己的侯府都没时间回去又何况来一个陌生的外家。
更别说他的亲外翁、亲外婆早就过世了。
瞧他出宫后去的地方,不是帝师府就是王府,都是与他关系亲近的。
有蒋康宁在,邵云安怕是回京前就与帝师府有所联系了。
而鲁国公府与将军府,或者说与三叔的关系缓和,还是因为祖父去世前拉着三叔的手恳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论三叔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那种时候他都只能收回断亲书。
要不是后来母亲一次次主动向三叔表现出亲近,怕认亲宴那天三叔都不会让鲁国公府的人露面。
听长子分析完,苏氏满意地点头说:“你倒是知理。”
粟瑾塍不插嘴,认真听大哥和母亲说话。
分析完的粟瑾安却没有回答母亲的那个问题,而是问:“母亲,书函表弟的事您可知道?”
苏氏面上的笑容淡去,说:“书函那孩子不懂事,老夫人疼他,想为他出面。
我劝了劝老夫人,这事便就罢了。书函不是粟家的人,自有你姑姑去管教。
我已跟二房、三房那边敲了边鼓,管束好各家的爷们儿,莫要昏头昏脑地做些不知礼的事。”
这回粟瑾塍没忍住:“母亲,祖母竟然就算了?我以为祖母肯定又要为书函表弟出头。”
苏氏淡淡道:“老夫人再疼他,他也是汝家的人。老夫人总不能为了一个外姓人去得罪王正君和瑞郡郎吧。”
再者,邵云安刚刚不用进宫,汝书函就忙着给他添堵,要宫里的那位怎么想?
宫里的那位现在可不是以往了。
以前,那位是凤体违和,很多事有心无力;现在……那位曾经可是在战场上跟着皇上杀进杀出的人。
面对婆母偏心无礼的要求,苏氏没有一上来就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