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南极基地,厄普西隆军席异教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的心灵神——利布拉,也就是成年体天秤,正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嗯~往好处想想,至少这两天没有什么烦心事在我眼前~”利布拉将茶杯丢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脑后,慵懒的看了看窗外忙碌的巡逻队。
“利布拉……”房门被敲响,尤里缓步走进利布拉的办公室,替她将门关好。
“哼,老不死的来这干啥!”天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问道。
尤里对利布拉(天秤)这毫不客气的称呼似乎早已习惯,他那光洁的、泛着诡异红光的额头下,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
他缓缓踱步到办公桌前,指尖划过光滑的桌面,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直接撩拨人心的最深处。
“来看看我们伟大的‘心灵之神’是否安好,利布拉。”尤里的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毕竟,最近的局势……颇为微妙,不是吗?阿尔卡纳那个女人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的都要长。总部守卫内部,也开始有些……不安分的杂音。”
利布拉嗤笑一声,脱下鞋子,将双脚嚣张地架在办公桌上,身体随着转椅轻轻晃动。
“杂音?碾碎不就完了?谁不服,我就把他的脑子拧出来,做成心灵军团扩音的喇叭!倒是你,老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尾了?这可不像那个要控制全世界的尤里大人啊。”
她的语气充满嘲讽,猩红的眼眸里闪烁着暴虐的快意,仿佛只是想象那些血腥场面就能让她愉悦。
尤里并未动怒,只是微微摇头,像在看一个不懂事却力量强大的孩子:“暴力并非解决所有问题的最佳途径,利布拉。尤其是内部问题。我们需要的是……秩序,绝对的、由我主导的秩序。阿尔卡纳的‘重塑之手’派系正在蚕食我们的根基,他们甚至试图拉拢一部分对现状不满的梦魇特种兵……”
他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般提起:“说起来,拉恩最近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据我的人观察,他除了执行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私人住所里,神神秘秘的……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里面藏了个什么需要精心呵护的小宝贝呢。”
“私人住所?小宝贝?”利布拉的眉头瞬间拧紧,一种莫名的不安和烦躁感陡然涌上心头。拉恩是厄普西隆最锋利的剑,也是最冷酷的杀戮机器,他会有“私事”?还会“精心呵护”什么东西?这简直荒谬!
尤里仿佛没有看到利布拉骤变的脸色,继续用那种平淡无奇、仿佛只是闲聊的语气说道:“是啊,真是令人好奇。也许是什么新开的武器?或者……是某个需要他‘特别关照’的人?毕竟,拉恩的忠诚……虽然毋庸置疑,但太过独立的部下,总归让人有些放心不下,你说呢,利布拉?”
“特别关照的人?”利布拉猛地放下双腿,身体前倾,猩红的眼眸死死盯住尤里,那其中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暴虐,而是掺杂了一丝被触及逆鳞般的惊疑和……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本能的剧烈排斥!“老东西,你他妈到底知道什么?说清楚!”
尤里终于露出了一个计划得逞的、极其细微的笑容,但转瞬即逝。他摊开手,显得很无辜:“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罢了。似乎……和他上次处理‘阿拉斯加残余’以及某个‘分裂实验副产品’的任务有关?有人说,他带回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
这三个字如同最终的解码密钥,瞬间点燃了利布拉脑海中所有混乱的线索!
阿拉斯加!斯奈德!那场导致她能量失控、痛苦分裂的事故!那个从她体内被剥离出去的、弱小的、该死的、本该被彻底销毁的“残渣”!
“是那个小杂种?!!”利布拉猛地站起身,周身的心灵能量因她极致的愤怒而失控地爆出来,办公室内的金属物品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桌上的茶杯瞬间炸裂,碎片四溅!
她美丽的五官因暴怒而扭曲,猩红的眼眸如同地狱的入口,充满了最纯粹的杀意。
“拉恩……拉恩他怎么敢?!!”她出尖利的咆哮,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他竟敢私自藏匿那个东西?!那个劣质的、窃取了我力量的伪物!那个证明我不完美的耻辱象征!他竟敢背叛我?!!”
尤里平静地看着她爆,甚至优雅地避开飞溅的茶水。直到利布拉的怒火稍歇,剧烈地喘息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最阴险的毒蛇吐信:“背叛?这个词或许言重了,利布拉。拉恩或许只是……出于某种你无法理解的‘怜悯’?或者,他认为那个‘小家伙’……更有价值?”
“价值?!放屁!”利布拉几乎要气疯了,“我就是价值!我才是唯一的天秤!我才是厄普西隆的神!那个小东西……那个小东西……”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个冰冷而恐怖的念头窜入她的脑海——那个小东西,才继承了最纯净的心灵能量,才是……被净化后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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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承认!
这种认知让她几乎疯狂,必须毁灭!必须用最残忍的方式抹杀那个存在!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欺骗自己,继续以唯一“天秤”的身份统治一切!
“我要杀了她……”利布拉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恐怖,充满了嗜血的渴望,“我要亲手把那小杂种的脑袋拧下来,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当装饰!我要让拉恩看着他是如何因为那可笑的‘怜悯’而毁掉他珍视的一切!”
她猛地看向尤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机和算计:“老东西,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个没安好心!但你成功了!我现在就要去——”
“冷静,利布拉。”尤里打断她,语气依旧平稳,“直接动手?对付拉恩?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是厄普西隆的军魂,是无数士兵崇拜的偶像。公然与他为敌,甚至在他的庇护下杀死那个‘孩子’,只会引内战,让阿尔卡纳,让那些窥伺我们的人看笑话,得渔翁之利。”
利布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瞪着尤里,她知道这老狐狸说的是事实。拉恩的地位和实力,即便她是“心灵之神”,也不能毫无顾忌地正面撕破脸。
“那你他妈的说怎么办?!”她低吼道,暴躁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
尤里的笑容变得深邃而危险:“我们需要一个……‘意外’。一个谁都无法追究到我们头上的‘悲剧’。
比如,一次针对厄普西隆高层的、来自焚风反抗军或者……其他什么敌人的,‘恰好’生在拉恩住所附近的,猛烈而又‘不幸’的袭击。”
他缓缓走向门口,留下意味深长的话语:“我听说,焚风那些老鼠最近在非洲似乎很活跃,还得到了一些……来自不明势力的技术援助?也许他们狗急跳墙,策划了一场针对我军重要人物的报复性袭击呢?毕竟,战争时期,什么意外都可能生,不是吗?”
门在尤里身后轻轻合上,留下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和眼中闪烁着冰冷、残忍光芒的利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