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金色的双眸缓缓睁开:“你觉得,我主人他哪里不正常了?”
叶拂衣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心智彻底被恶念缠身,回归极恶之子的神位,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吗?”
日曜天尊冷漠道:“按照凡人的说法,爱一个人,不应该爱他的全部吗?原来,只要主人他是极恶,他只要将自己的不堪、脆弱、欲望暴露出来。仙子,你便无法再接纳他了吗?”
叶拂衣停顿了一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他……”
日曜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叶拂衣,你以为你,为何被夺舍十年,还能保存神魂十年不灭?你以为你,为何运气那般好的,在第一个轮回,破碎的神魂落在那个莲湖之中,偏偏能从我主人的血肉里重生?”
“世上所有巧合,都是人为的安排。”日曜语气冷酷,“叶拂衣,你根本不明白,他为你付出过什么。”
叶拂衣的呼吸颤抖,一时间声音都在抖:“叶惊鸿他……”
“我本该早早就死了,像一只普通的鸟儿一般。”日曜捧着茶杯平静道,“我主人在第一次渡劫飞升之后,就满天界地找他的姐姐,他找不到,便找到转生的我,复活了我,还将所有的神力交给了我,渡我成仙,自己反倒是剔骨重修了。”
“而我,成为这个世界的系统管理员之后,利用职权暗中重启过一次这个小世界。那便是你被宋依依夺舍以后,自爆神魂破碎,他以自身血肉为祭,换回你第一次重生的机会。”
“你在一次次轮回之中拯救苍生,他又何尝不是在一次次重启之中拯救你?”
日曜天尊看着她,认真无比:“叶拂衣,作为一个神女,你或许合格了,作为一个爱人,你太失职了。”
被日曜天尊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叶拂衣第一次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我明白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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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拂衣转身离开,日曜天尊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一口茶:“其实,他现在的状态,是有办法的解除的。”
叶拂衣顿住了步伐,她猛然转过身:“什么办法?”
日曜天尊看着她,认真道:“仙子,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吗?”
叶拂衣坚定无比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叶惊鸿已经为了她付出了许多许多,她也想有一次能够好好地保护他。
日曜天尊捧着茶杯,轻描淡写道:“主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回归神位的时候,他被众生的恶念缠身了。”
“只要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最强烈的渴望,让他发泄完所有的欲念,他就能逐渐净化自我,恢复神志了。”
叶拂衣明明站在原地,却有一种后背冒出层层冷汗的感觉。
日曜天尊朝她,礼貌地笑了一下:“全凭仙子的个人意愿了。”
叶拂衣离开日曜天尊的神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天旋地转。
要去满足叶惊鸿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吗?
她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
等到她回到问心殿,就瞧见万物生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望着自己,朝着她卖乖道:“姐姐,我知错了。”
叶拂衣无奈叹气:“进来吧。”
至少,日曜天尊说对了一件事,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全部。
怎么能因为叶惊鸿暴露自己的阴暗面,她就退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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