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还叫刺玫会的兄弟们来包场,但每桌只点一道菜。”娜维娅的回答让派蒙噎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呃…还是你有办法。”
“说起来,这顿饭虽然是散伙饭,但看做是庆功宴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可是合作打赢了一场官司呢。”派蒙喝了一口果汁,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荧也难得地放松下来,她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娜维娅和左钰示意了一下。
“值得庆祝。”
“合作愉快。”
“哦!你这么一说也很有道理,可喜可贺,老板再加两个菜!”娜维娅立刻被这气氛所感染,她兴奋地对着不远处的侍者打了个响指,那份不拘小节的豪爽,引得邻桌的客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喂!不是要你加菜的意思啦!”派蒙有些哭笑不得地试图阻止她。
“呵呵呵…”娜维娅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整个餐厅的气氛似乎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活泼了许多。
“对了,你说在今天这件事以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是不是很快就会落网了呀?”酒足饭饱之后,派蒙满足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又将话题拉回了案件本身。
娜维娅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她摇晃着杯中的果汁,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只能说迈出了一大步吧,我们知道了似乎有一个组织有意在让少女溶解,但真正目的尚未明确…”
“如果不是生在眼前,我真的很难相信人居然可以溶解在水里…”派蒙心有余悸地说道,她想起沃恩那诡异的死状,小小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是啊,正是因为有这种谁也想不到的荒唐因素在,少女连环失踪案的调查才一直抓不到关键点。”娜维娅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真可恶,如果最后那个家伙能把真相说完就好了,结果居然…唉,就只差这一步了。”派蒙愤愤不平地说道。
“在某些案件的调查上,看似一小步,可如果线索完全被断开的话,又可以是深不见底的鸿沟。”娜维娅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份属于“刺玫会”会长的沉稳与锐利,在这一刻展露无遗,“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对官方的后续调查抱希望…”
“也并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而是在某些事情上,一定需要不同的视角。”她看着窗外那流光溢彩的街道,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力量,“单一视角很容易被有针对性地蒙蔽或者提防,有时候换个视角才能拨云见日。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我们「刺玫会」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在那些视线死角的缝隙中残留的污秽,就由我们来渗透,由我们来解决。”
“嗯…好像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派蒙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唉,好了好了,既然说是「散伙饭」,你们应该已经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了吧?”娜维娅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她不想让这沉重的话题破坏了这难得的轻松氛围,“我们还是聊点别的,比如…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荧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回答道:“本来想从水神那里打听情报…”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但好像一直没什么机会。”
“对哦,刚才庭审结束以后,好像也没找到什么机会问她,场合也不怎么合适…”派蒙也想起了此行的要目的,小脸上写满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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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你们的要目的是来找水神聊天,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娜维娅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听说想要面见芙宁娜大人,要排很久很久的队,错过了今天的机会,你们可能要等好一阵子了。”
“是呀,我们也早就听说水神她在枫丹人气很高,想要当面聊天没那么容易。”派蒙叹了口气。
“唔…你们要不要想些独辟蹊径的办法?走一些「非正当」的流程之类的?”娜维娅的眼中闪烁起一丝狡黠的光芒,那神情像极了一只正在策划着恶作剧的狐狸。
“不愧是刺玫会的「老板」呢,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的事…比如呢?”派蒙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比如混进歌剧院的演出队伍,在舞台剧最精彩的时候忽然罢演,要求与芙宁娜大人在演出结束后单独聊天…”娜维娅说得煞有介事,“正在兴头上的芙宁娜大人想必为了看完这场舞台剧,什么都会答应你吧?”
“呃…能不能说点可行性高的方案?这个计划性价比也太低了吧,甚至要去学怎么演舞台剧!”派蒙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那就想办法藏在芙宁娜大人的床底下,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把她叫醒,只要她不把情报给你们,就不让她睡觉。”娜维娅又提出了一个更加离谱的方案,还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这招绝对好用,我在很困倦的时候,只要为了能够马上睡觉,要我做什么都行。”
“呃…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吧,关键在于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被直接逮捕…”派蒙彻底无语了。
“也对哦,我疏忽了这一点,光想着利用他人的困意了。”娜维娅故作苦恼地耸了耸肩。
荧看着她那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只是疏忽了吗!?”
“好了,不开玩笑了,”娜维娅终于收起了那副玩笑的姿态,她看着荧和派蒙,认真地说道,“利用芙宁娜大人的休息时间插个队什么的,或许是可行的。”
“尤其是你今天在法庭上「击败」了她,是你洗清了她子民的冤屈,而她则差点就冤枉了林尼,想必她一定心里很惭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