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静谧无声,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白艳关上门,手指轻轻解开衬衫的钮扣,微微皱眉看着胸前被咖啡濡湿的布料。丝质的白衬衫紧贴着她的肌肤,湿润的触感让她感到不适,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状态……太过狼狈。
她从不允许自己显得如此无防备,尤其是在宋懿面前。
她不是他的秘书,她只是一名猎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衬衫的袖子从肩膀处滑落,裸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肩胛骨的线条流畅优雅,映着微弱的灯光,泛着丝滑的光泽。
内衣是黑色蕾丝半透明的设计,胸前蓓蕾的颜色隐约可见,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带着某种不经意的诱惑。
正当她伸手解开腰间的裙扣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换衣服。」
白艳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勾了勾唇角,随後慢条斯理地将湿透的衬衫褪下,顺手披上一件薄薄的浴袍,走到门边打开了一道小缝。
门外的男人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宋懿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前,手中拿着一件乾净的白衬衫和一条剪裁合身的黑色窄裙。他的神色毫无波澜,甚至连一点馀光都没有投向她裸露的锁骨与肩膀。
他不看她,却不代表他没有察觉到她此刻的模样。
白艳没有接过衣物,而是轻轻侧过头,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谢谢宋总。」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他的掌心,在他指尖触及她的时候,她明显地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颤动。
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宋懿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冷漠,却在那双黑眸深处,隐约透出一丝说不清的压抑情绪。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衣物递到她手上,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一瞬间——
他无意间透过门缝看见了更衣室内的镜子,镜中的白艳站在灯光下,浴袍的布料薄得几乎透光,而她的内衣……黑色蕾丝,半透明,胸前的蓓蕾清晰可见。
宋懿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倏地沉了一瞬。
他的指尖本能地收紧了一点,却在一秒後迅速放开,喉结轻微滚动,像是压抑着什麽不该有的冲动。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白艳没有错过他刹那间的停顿,她没有多言,只是优雅地接过衣物,轻轻关上门,然後在门关上的瞬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从办公室到车内,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没有多馀的话语,没有刻意的对视,一切都保持着最基本的工作界线。
然而,气氛,却不似往日般冷静。
白艳换好衣服後,步伐稳重地走出更衣室,白色衬衫乾净熨帖,黑色窄裙包裹住她匀称的曲线,修长的双腿笔直地交错前行。她的神色如常,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窥探,没有试探,甚至没有多看宋懿一眼。
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完美得无懈可击,像是一个真正的职业秘书,冷静,沉稳,绝不逾矩。
但正是这样的态度,才让宋懿感到不耐烦。
他原本应该对她的更换衣物毫不在意,甚至应该立刻将这件事抛诸脑後,可当她从更衣室走出时,他的目光却本能地停留在她的腿部线条上,明明只是一眼,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比平时多看了一秒。
——这太危险了。
他迅速移开视线,表情冷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後沉声道:「上车。」
白艳轻轻点头,绕到副驾驶座,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动作流畅得像是一场精心设计过的画面。然而,这个极自然的动作,却让她的裙摆微微向上滑了一寸,露出了更大片的肌肤。
宋懿的馀光扫过,视线停留了一瞬,然後再次迅速移开,手指轻轻扣着方向盘,像是在强迫自己忽视掉这一切。
车内空间密闭,两人的气息在这个狭窄的范围内交错,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压抑。
这个女人,真的是毫无自觉吗?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她无意间的举动,她不是在诱惑他,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带来什麽影响。
然而,他心底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她是白艳,她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