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选择忽略他们,这让维克多不禁开始怀疑——
她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认为,他们不值得进入她的视线?
这样的「冷漠」,反而让他们开始对她产生了兴趣。
她到底是谁?她想要什麽?她又打算玩什麽样的游戏?
这些问题,开始悄悄地出现在维克多与伊莎贝拉的脑海里,而他们都很清楚——
当他们开始问这些问题时,就代表,他们已经无法再忽视这个女人了。
宴会仍在进行,烛火映照在金色的墙壁上,贵族们举着酒杯,言笑晏晏,钢琴声流淌在空气里,如同丝绒般柔滑。
白艳依旧游刃有馀地穿梭在贵族间,与每一个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她过於热情,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刻意冷淡——她的每一句话丶每一个微笑,似乎都经过精准的计算,却又带着天生的优雅与灵动。
她是这场宴会里最自然的存在,然而,也正因为这份「自然」,让她变得更加显眼。
维克多与伊莎贝拉,开始观察她。
他们的身份,让他们早已习惯了别人试图接近他们,甚至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他们视线的焦点。
可这一次,这个女人,却没有任何想要「被他们看见」的意图。
这,才是最令他们感到不解的地方。
维克多靠在宴会厅的一侧,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她正在与一位公爵交谈,姿态慵懒而优雅,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语气温和,但隐约透着一丝调侃。
维克多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那条极细的手链上,银色的链条映着烛火,纤细得仿佛轻轻一扯就会断裂。
但他知道,她绝不是那种脆弱的人。
伊莎贝拉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绕着金色酒杯的边缘,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哥哥」她语气懒洋洋的,视线没有从白艳身上移开,「她真的对我们没兴趣吗?」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眉宇间带着深思。
「你看得太认真了,哥哥。」伊莎贝拉有点吃醋,「哥哥只能是伊莎贝拉的。」
维克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冷静:「那妳呢?」
伊莎贝拉顿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她很聪明,我有点忌妒她得到太多哥哥的注意。」
她的视线,落在白艳的一个小动作上——
当那位公爵靠得太近时,白艳没有退後,而是轻轻抬起手,像是无意间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动作细微,却刚好让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半步。
这个动作,不刻意,却极为有效。
她知道如何让人沉迷,却不让人有真正的掌控权。
这份掌控力——让伊莎贝拉的眼神微微变深了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白艳忽然察觉到了什麽。
她手中的酒杯微微停顿了一瞬,像是下意识地察觉到了某种目光,然後,她缓缓抬眼,视线在宴会厅内扫过,最後——
她的目光,与维克多的目光交错。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烛光摇曳,音乐流转,宴会仍旧喧嚣,但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却带着某种细腻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