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把东西放后座,低头摆弄手机。
白行樾适时说:“刚你手机又响了,挺急的,我帮忙接了。”
周旋说:“立静又打电话了吗?”
“是宁夷然。”
周旋不着痕迹一顿,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白行樾平静说:“托我在这头照顾好你。”
“没说别的?”
“你希望他说什么?”
周旋自嘲:“我好像没对他抱什么希望。”
白行樾没为宁夷然辩解一句,终止了话题:“等会儿去哪家医院?”
周旋答:“附属一院。”
白行樾看导航:“哪个院区?”
“新院区。”
到了医院门口,白行樾先去停车,周旋问过前台,直奔楼上甲乳外科,在电梯里把病房号发给白行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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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整条走廊沉寂得可怕,吸顶的白灯刺眼,周围到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周旋从来不喜欢这种地方,目不斜视地越走越快,鞋跟砸在地砖上,乱了节奏。
她轻推开病房的门。
里面四张床位,有三张都空着,母亲林秀榕躺在靠窗那侧的床上,脸色苍白,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均匀。
周纳趴在床沿睡觉,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是周旋,立马清醒不少。
周旋走过去,小声说:“吵醒你了吗?”
周纳抻了下腰,起身接过周旋手里的东西:“没有,我没睡熟——你说你要回来,我和妈一直在等,她熬不住,打完针先睡了。”
周旋拿起病历单,仔细翻过一遍,问:“妈今天状态怎么样?”
周纳放低了音量:“还不错,等指标再正常点,就能做手术了。”
周旋稍微放下心。
周纳随周旋走出病房,在光亮的地方说话。
周旋上下打量他,仰头说:“长高了不少。”
周纳轻哼一声:“那是……你也不看看咱们都多久没见了,我这年纪一会一个样。”
周旋问:“这学期成绩怎么样?”
周纳回答:“马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