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虚实难辨,他刚刚就给她提供了一个足以让她心安理得的理由之一。
周旋说:“可能人心里多少都有点癖好,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无关风月,只是怪癖。
白行樾似乎很满意她的举一反三,浅淡地弯唇:“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周旋
突然不想深究。
抛开感情方面,她知道自己不是完全没有私心,而白行樾也未尝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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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医院的路上,前半程一直在沉默。
这辆车连的是她的蓝牙,按歌单随机播放音乐。凑巧放到那首《EYE(S)》,听到前奏,周旋有一瞬恍惚,没来得及细想,白行樾已经切了歌。
周旋扭头看了白行樾一眼。
他表情淡得叫人无法捕捉,阳光一晃,侧脸匿进阴影里,忽远忽近。
周旋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刚刚那首歌,你听过吗?”
“没,听前奏就不喜欢。”白行樾抽空瞥她,像在笑,“怎么了?”
“……随便问问。”
正好路过学校,两人顺带将刚放学的周纳接上了。
最后一节课上自习,周纳和朋友逃去体育场打篮球,出一身汗,校服衣料发潮,发梢湿漉漉地贴着头皮。
周旋无声吸进一口气,从袋子里找出毛巾给他:“擦擦。”
周纳随意擦了几下,凑到前面的座椅中间,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荡:“你们俩下午一直在店里吗?”
周旋说:“我们出来得晚,没在店里待多久。”
周纳“哦”一声,兴致怏怏地往后靠。
到了医院,周旋去窗口给林秀榕补办住院手续,叫白行樾带周纳先上楼。
周纳看向周旋走远的背影,又看身旁的白行樾,点名扼要:“我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
白行樾睨他。
周纳又说:“你看上我姐了,是不是?”
白行樾没否认,饶有兴致道:“怎么看出来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