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了声,“人的口味真是说变就变。以前馋得要死,现在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
白行樾掸掸烟灰,没作声。
半根烟燃尽,白行樾开口:“想聊什么?”
宁夷然步入正题:“也没什么好聊的,想谢谢你这段日子对周旋的维护。”
白行樾笑笑:“倒也不必。这点人情不算什么。”
宁夷然说:“等她实习结束,回北京了,到时我亲自下厨,请你到我们家吃饭。”
白行樾答应了。
宁夷然隔缭绕雾气探究白行樾的微表情,没发现哪里不对。
他突然不能够确定,那通电话延伸出的危机感是不是杞人忧天。
当时在电话里,白行樾说周旋不太方便,两人微妙地沉默了一会。
他笑着问,老白你什么意思。白行樾点到即止,跟他聊起苏州一行,以及周旋母亲生病的事。
宁夷然问,为什么愿意陪周旋走这一趟。
白行樾不慌不忙,将问题反抛给他:为什么陪她去的人是我,不是你?
话音落地,又是一阵沉默。
宁夷然自认为还算了解白行樾——这人再百无禁忌,起码不会浮浪到拿感情随意玩笑。
但宁夷然不是感受不到那平静语气下的漠然和挑衅,可他没立场说什么。白行樾现在做的,是他作为男友本该做的,也是他从一开始就默许过的。
沉默到最后,宁夷然说,帮我照顾好她。
白行樾同样答应了。
结束和白行樾的通话,宁夷然连夜回公司加班,忙了一整天,把未来几天的工作提前做完,买最近一趟的航班赶来苏州。
他把周旋揽在怀里,感受她的心跳,却毫无缘由地觉得,可能还是来迟了。
周旋对他没有责备,也没表现出依赖。
回过神,宁夷然将烟蒂捻在窗台上,苦笑:“要是我昨天白天没去喝酒,也不至于接不到她的电话。”
这几天和周旋一直僵着,心烦意乱,朋友正好攒了局,他也就去了,想着调节一下心情,结果阴差阳错。
白行樾说:“现在说这些用处不大,她不是已经原谅你了么?”
“估计心里多少还有点儿芥蒂。”宁夷然叹气,“算了,以后慢慢哄吧。”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白行樾摸出手机,拿烟那只手解锁屏幕。
周旋的微信头像弹到消息栏第一排,问他到酒店了吗。
白行樾回:快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