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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审判的低语（第1页）

嗡鸣像浸了铅的海浪，从四面八方压过来。

我的耳膜生疼，后颈那股烫的热流还在窜，眼前不时闪过藤蔓绞碎恒星的画面——和刚才在剧痛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0t;欢迎来到终结之地你们，是否准备好迎接审判？&0t;

这声音撞进颅骨的瞬间，我踉跄一步，扶住星骸的掌心被灼得生疼。

星骸表面的纹路在光，像某种活物的血管。

卢峰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扯下破碎的全息眼镜，血珠顺着手背的伤口往下滴，却只是盯着腕间的微型终端，喉结动了动：&0t;频率和世界树根脉的共振波重叠率97。&0t;

我喉咙紧，转头看向佐拉。

她不知何时站在光流边缘，幽蓝的光缠过她的梢，连瞳孔都泛起同样的颜色。&0t;这是谁？

它到底是什么？&0t;我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战术服下摆——刚才被碎片擦过的肩膀还在渗血，血腥味裹着焦糊气往鼻腔里钻。

佐拉的睫毛颤了颤。

她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温度的冰雕：&0t;守墓人。&0t;她的声音比虚空更沉，&0t;宇宙终结者的残响。&0t;

&0t;残响？&0t;卢峰的终端突然出刺啦的电流声，他猛地抬头，&0t;等等——&0t;指尖快敲击终端屏幕，&0t;空间曲率异常！

这片虚空不是自然形成的，是&0t;他喉结滚动，&0t;是高等文明用意识构建的牢笼。

我们被困在里面了。&0t;

我后颈的热流猛地窜到头顶。&0t;自毁机制呢？&0t;

&0t;一旦触&0t;卢峰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0t;整个世界树核心区域都会坍塌。&0t;

斯隆的笑声像淬了毒的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逼近了奥利维亚，枪管抵着她的太阳穴，战术靴碾过地上的星骸碎片：&0t;博士，你比他们明白。&0t;他的倒五芒星刺青在光流里泛着青灰，&0t;怎么唤醒守墓人的力量？

说。&0t;

奥利维亚没有躲。

她眼尾泛着和光流一样的幽蓝，像是被这虚空浸透的琉璃：&0t;唤醒？&0t;她轻声笑，&0t;你以为它是工具？

它是封印。&0t;她突然转向我，瞳孔里的光流剧烈翻涌，&0t;黑暗在它背后，比世界树更古老的黑暗。

它在等&0t;她的声音突然被嗡鸣截断，&0t;等证明我们不是威胁的证据。&0t;

斯隆的枪管重重顶进奥利维亚的皮肤，她额角立刻洇出血珠：&0t;少他妈说废话！&0t;

&0t;够了！&0t;我冲过去，却被一道光流猛地弹开。

后背撞在星骸上，疼得眼前黑。

卢峰扑过来拉我，他手背上的血蹭在我战术服上，烫得惊人：&0t;冷静！

这光流有斥力场——&0t;

&0t;证明？&0t;斯隆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0t;用你们的命证明？&0t;他反手拔出手雷，保险栓在指尖转了个圈，&0t;那就让这鬼地方看看，人类敢不敢&0t;

&0t;斯隆！&0t;伊恩的声音从右侧炸响。

我转头，看见他背贴着星骸，右手正慢慢滑向腰侧的战术包。

他的枪早就掉了，但眼神像淬过冷铁，&0t;你炸了这里，我们全得死。

包括你要的力量。&0t;

斯隆的手顿在半空。

手雷的寒光映着他扭曲的脸，忽然，他猛地将手雷砸向地面。

金属撞击星骸的脆响里，我听见伊恩那边传来极轻的&0t;咔嗒&0t;——像某种精密仪器启动的声音。

嗡鸣突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