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机智应对,星核异动
“你,在看什么?”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如同万载寒冰摩擦,带着一种穿透神魂的冰冷与威压,瞬间将廖峰从巨大的震惊中拽回现实!
藏经阁第三层入口处,那位睁开双眼的白老者,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利剑,死死锁定在廖峰身上,更准确地说,是锁定在他手中那本翻开的《万界杂遗录》以及其上的玉佩图案!
冷汗,瞬间浸透了廖峰的后背!
被现了!而且是在他心神失守、窥破惊天秘辛的刹那!
怎么办?矢口否认?对方是地仙长老,神念强大,岂会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和那瞬间的惊骇?强行解释?关于巡天司、玄牝珠、玉佩…任何一丝泄露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电光石火之间,廖峰的大脑在指环的辅助下以前所未有的度运转!无数种应对方案闪过,又被瞬间否决!
不能慌!必须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信息!
他猛地低下头,身体恰到好处地微微颤抖,脸上迅逼出一丝苍白和“后怕”的神色,仿佛被长老的威压和书中的内容同时吓到。他拿着书册的手“下意识”地一抖,似乎想要合上书页,却又因为“紧张”而没能拿稳,书册“啪”地一声轻响掉落在玉台上,恰好翻到了前面某一页记载着某种恐怖上古异兽(蜃冥兽)图文的地方。
同时,他借着低头躬身行礼的姿势,用极其微弱、带着颤音的语气,语极快地“喃喃自语”,却又恰好能让对方听清:
“…好…好可怕的魔物…竟能以幻象噬魂…弟子…弟子一时被其所慑…惊扰长老…请长老恕罪!”
他并未直接回答老者的问题,而是巧妙地将自己的“失态”归咎于书中另一种可怕记载带来的恐惧,并立刻请罪,姿态放得极低。
那白老者浑浊的目光扫过玉台上那幅狰狞的蜃冥兽插图,又落在廖峰那“惊魂未定”、“苍白惶恐”的脸上,凌厉的眼神微微缓和了一丝。弟子被高阶魔物图谱所慑,心神失守,在这藏经阁第三层倒也并非罕见之事。方才那股剧烈的情绪波动,似乎也说得通。
但他并未完全打消疑虑,声音依旧冰冷:“此层典籍,皆蕴含先辈意志或残留影像,心神不坚者,易受其惑。既知畏惧,便当谨守心神,量力而行。”
“是!是!弟子谨遵长老教诲!”廖峰连忙躬身应道,心脏依旧狂跳,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糊弄过去,对方定然还有疑虑。
果然,那老者又淡淡地问道:“你便是此次小丹会头名,廖峰?”
“正是弟子。”廖峰心头一紧,知道真正的考校来了。
“苓霞道友对你赞誉有加。”老者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看来你于丹道一途,确有天赋。却不知,为何对此等杂闻轶事感兴趣?”
问题再次绕了回来,且更加刁钻。一个丹道天才,不去看丹方功法,却对一本无人问津的杂书感兴趣?
廖峰心思电转,早已备好说辞,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惭愧和“求知欲”,恭敬道:“回长老,弟子炼丹时,常感丹道并非孤立,与万物药性、天地法则乃至世间见闻皆息息相关。弟子见识浅薄,便想多涉猎些杂学,或能触类旁通,开阔思路。此书年代久远,弟子见其材质特殊,便想看看古人所见所闻,或许对理解某些古丹方中记载的偏门药材有所助益…”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抬高了丹道(迎合宗门),又解释了自己看杂书的动机(求知),甚至还扯上了古丹方(显示学以致用),可谓滴水不漏。
那白老者听着,面无表情,目光却似乎穿透了廖峰的身体,审视着他的气血流转和神魂波动。廖峰全力运转《混沌衍道经》,模拟出云缈功法的气息,心神紧守,不敢有丝毫异样。
片刻后,老者才缓缓收回目光,淡淡道:“博闻强识本是好事,但需切记,贪多嚼不烂,丹道方是根本。此地典籍,皆蕴含风险,非你如今境界可肆意浏览。时辰已到,出去吧。”
廖峰心中长松一口气,知道暂时过关了。他不敢再有丝毫留恋,恭敬地将那本《万界杂遗录》放回原处,又对着老者深深一揖:“多谢长老提醒,弟子告退。”
他保持着平稳的步伐,一步步退出藏经阁第三层,直到穿过那水波光幕,感受到身后那如同实质的目光消失,才感觉那股冰冷的压力骤然散去。
回到墨竹苑,关上院门,启动所有禁制,廖峰才猛地靠在门板上,剧烈喘息起来,后背早已一片冰凉。
好险!
方才那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位守阁长老的实力,绝对远普通地仙!
缓过气后,巨大的兴奋与紧迫感随之涌上心头。
虽然过程惊险,但收获巨大!《万界杂遗录》中的信息,如同拼图的关键碎片,将许多线索串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