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将军,您这是……”
朱福喜嘴里不明所以的询问着,手上却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掂量起手中锦盒的份量
种师道上前一步,脸上的神态几近恭敬之色:
“公公体恤,您也知道,我西军的将士,之前在西北边陲,闻东京汴梁示警,一路急奔袭迎敌,”
“如今将士们疲累,很多伤兵,在长途奔袭中,已经掉了队,更有甚者,已经因为伤重不治而亡”
种师道越说越动情,越说越肉麻,
“公公,末将,敢请公公体恤将士,在李将军来到之前,可否让将士们暂时休整,也好积蓄力量,一鼓作气!”
朱福喜掂量掂量手中的锦盒,突然一把扔会给了面前的种师道,
种师道被朱福喜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双手接住
“种将军!你这样让咱家好生为难那”
说着话,朱福喜给了种师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种师道看懂了这眼神,这是在暗示自己,这盒子里的银子……不够!
见状,种师道赶忙又在自己的帅案边,拿出一个小钱袋,连同那锦盒,一并再次交到朱福喜的手中
“公公,末将一介武夫,不懂规矩,您老勿怪,”
“我出门匆忙,身上只带了这么多,只要等回了东京汴梁,一定将孝敬奉上,万望公公不要嫌弃”
朱福喜看着自己面前,这态度倒是尚可的种师道,沉吟道:
“种将军,你也知道,圣命不可为,如今官家下了旨意,你我都不好违抗……”
“可话说回来,强弩之末难穿鲁缟……是把……”
“将士们疲惫,硬要将士们上阵,也会适得其反,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看那,为今之计,不如就将军自己拿主意”
种师道闻言,暗骂一声老狐狸!
拿了自己的钱,却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行个方便,休整的军令却要自己下……
这意思就是,将来真的追究起来,责任还是自己的……
但即便如此,种师道也没得选,看似自己是一军主将,但有监军在侧,自己能做的其实很有限,
对太监行贿,他心里是抵触的,
但没办法,自己麾下这几万将士,生死就在这太监一念之间……
倘若人家就是咬死了公事公办,那自己麾下的将士,仅仅是过度劳累,就能多枉送多少人命……
种师道闻言,无奈的一躬身:
“多谢公公……”
“哎!……种将军客气了”
说着话,朱福喜晃晃悠悠的出了帅帐……
一直在帅帐之外的种师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股邪火,几乎压制不住的蹭蹭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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