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欢天喜地的抖了抖剑身。
这不就搞定了!
一缕淡淡的灵泽之露气息扑面而来,江献晚只觉浑身一麻,眼皮一重,起了半边的身子,跌了回去。
她用一种极为震惊的眼神瞪着那把洋洋得意的剑,昏过去的刹那,脑中浮出好几个念头。
好歹是帝尊灵剑,真特么贱!
能把云为泽砸醒吗?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拿自个哄上了?
这法子……成吗?
江献晚抓狂中麻溜的昏死过去,云为泽没醒,眉心轻蹙,侧了身。
三千念这会儿,心情可谓是通畅,愉悦地在两人头顶呼啸着旋了好几圈。
剑尖下压,又轻轻挑了江献晚的一条胳膊,搭在云为泽腰腹上。
深藏功与名,化作一抹流光,心满意足地没入云为泽眉心。
等着偷乐吧您。
——
云为泽破天荒做了一个梦。
记不清多久没有做过梦了,神识陷入一片黑暗,却又从未有过的安宁。
淡而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娇软的温热源源不断慰藉着干涸的灵魂。
他几乎是极度依赖,充满占有欲的收紧手臂,环箍了怀中的热源。
逆死而生般,屈服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将其失控的束缚,下颌轻蹭。
只是。
他蹭了两下,觉得不对,纤长浓密的睫羽剧烈几颤,猛然掀开。
空寂荒原的双眸,就在这一刹那,带起一串清越如碎玉、近乎毁灭性冲击力的崩裂。
云为泽忘记了呼吸,瞳孔急剧收缩,又倏然放大,震颤如簧片的眸光之中,倒映出那张秾滟的面容。
他紧紧绞着那张前一秒还出现在他梦中,后一秒偎在他怀中的江献晚。
眼神从涣散到聚焦,复又涣散,循环往复。
直至寸寸龟裂,全然土崩瓦解。
他翕和了好几下眸,甚至以为自己依旧处于一场美好的梦寐之中。
江献晚睡的香甜,半张面颊枕在他颈窝,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软软垂着,青丝落满他的肩头。
小臂横沉在他腰腹间,全然放松的睡颜,毫无防备,如同最内层的一瓣海棠,偎着月光。
与他极尽了缠绵,拥在一起。
仿佛……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