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用纯白幼龙的血来中和鼎里的毒液。”影无痕的玄铁臂护环符文骤亮,“必须阻止他们,否则幼龙会被吸干血液而死,封印也会被暴走的龙息冲垮。”
就在这时,溶洞深处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铁笼中的青灰色幼龙发出痛苦的嘶鸣,鳞片上的孔洞开始渗出墨绿色的液体,与鼎中的毒液产生共鸣。为首的银甲卫见状,突然举起匕首刺向纯白幼龙的咽喉:“没时间了!直接取血!”
影无痕的飞轮同时飞出,精准地斩断了银甲卫的手腕。玄铁臂的破阵爪紧随其后,抓住铁笼的栏杆用力一拽,坚固的陨铁栏杆竟被生生扯开道缺口。“阿荞!带纯白幼龙走!”
阿荞的光点瞬间组成屏障,挡住其他银甲卫的攻击。她冲到铁笼前,解开纯白幼龙脖颈上的项圈,小家伙像是认识她般,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龙息落在她的皮肤上,带来阵清凉的触感,与其他幼龙的灼热截然不同。
“休想走!”失去手腕的银甲卫狞笑着扑来,断臂处的鲜血滴落在鼎中,墨绿色的毒液瞬间沸腾,化作数道毒箭,直取阿荞的后心。
影无痕的玄铁臂突然横在阿荞身前,护环的符文爆发出刺眼的银光。毒箭撞在护环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缕缕青烟。他的飞轮在溶洞中划出银色的弧线,将剩余的银甲卫尽数逼退,破阵爪抓住铁笼的栏杆,猛地发力——整座铁笼被连根拔起,砸向沸腾的青铜鼎。
剧烈的爆炸声在溶洞中回荡,毒液四溅的瞬间,影无痕拽着阿荞和纯白幼龙冲出裂缝。玄铁臂的护环在身后形成屏障,挡住飞溅的毒汁,符文在接触毒液的瞬间变得焦黑,却成功护住了三人。
回到谷中时,周元和墨老正站在谷口焦急地等待。纯白幼龙看到周元手中的铁翼龙风筝,突然发出细微的嘶鸣,从阿荞怀里挣脱,用头轻轻蹭着风筝翅膀上的龙纹贴纸,像是在辨认某种熟悉的气息。
“它好像喜欢你的风筝。”阿荞笑着摸了摸纯白幼龙的头,小家伙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墨爷爷,您看它的鳞片,是不是很特别?”
墨老的目光落在幼龙脖颈的项圈上,突然从怀中掏出墨山留下的护龙卫手册,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只纯白的龙形生物,旁边标注着“净龙,蚀骨龙的伴生种,能净化暴走的龙息,百年才出现一只”。
“是净龙!”墨老的声音带着激动,“书上说,只要有净龙在,就能彻底稳固第九巢的封印,阻止任何形式的龙息泄漏!”
影无痕的玄铁臂轻轻按在净龙的背上,护环的符文与净龙的鳞片产生共鸣,发出和谐的嗡鸣。他能感觉到,药田那些银白色的细丝正在迅速枯萎,谷口老槐树下的鳞片碎屑也失去了温度,变得与普通岩石无异。
“银鳞营的余党虽然被打退,但肯定还会再来。”影无痕的独眼中闪过坚定,他将玄铁臂上焦黑的护环卸下,交给墨老重新锻造,“我们得加固谷口的防御,用陨铁和磁石布置阵法,让这里成为净龙最安全的庇护所。”
阿荞的指尖轻轻拂过净龙的鳞片,眉心的青芒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种安宁的平和:“我来种防御用的草药,墨爷爷说有些植物天生能克制龙息,混着磁石粉种下,效果更好。”
周元举着铁翼龙风筝,突然有了主意:“我可以在风筝上装警报装置!只要有人靠近谷口,齿轮就会发出响声,比哨子还灵!”
夕阳西下时,谷中的防御工事已初具雏形。
影无痕在谷口的老槐树下嵌满了陨铁锭,形成道无形的屏障;阿荞种下的草药在晚风中美滋滋地舒展叶片,散发着能安抚龙息的清香;周元的铁翼龙风筝挂在树梢,翅膀的齿轮随着晚风轻轻转动,发出规律的咔哒声,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安宁。
净龙蜷缩在药田边,纯白的鳞片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偶尔伸出舌头舔舐龙须草的叶片,那些曾被银白细丝侵蚀的草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影无痕坐在老松树下,看着阿荞和周元逗弄净龙的身影,玄铁臂的新护环在暮色中泛着淡银色的光。他知道,银鳞营的余党或许还在暗处窥伺,黑风崖底的封印也需要时刻警惕,但只要他们还在,只要净龙的光还在,这片山谷就永远是最安全的港湾。
夜深时,墨老的竹屋里还亮着灯。老人正对着净龙的鳞片绘制新的防御阵法,案上的护龙卫手册摊开着,其中一页用红笔写着墨山的批注:“净龙出现,预示着新的平衡即将建立,但也可能引来更强大的觊觎者——那些隐藏在皇权阴影里的势力,从未放弃过对蚀骨龙力量的渴求。”
窗外,净龙突然抬起头,对着黑风崖的方向发出细微的嘶鸣。影无痕的玄铁臂在睡梦中轻轻转动,护环的符文亮起极淡的光,像是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又像是在预警着未知的危机。
谷中的夜依旧宁静,只有铁翼龙风筝的齿轮还在转动,与远处黑风崖底隐约传来的龙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守护与等待的歌谣,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新的挑战会再次降临,但此刻,谷中的每一缕风、每一片叶、每一声齿轮的轻响,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信念——只要彼此守护,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黑暗。